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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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其他了。

    席从雁本该要对他二哥一番答谢,这样的救命之恩。

     只方才床榻下做的事,连同他二哥现在怕是盯着他的模样,席从雁面着泥墙,如芒刺背。

     赵谦瞧着他背影一会子,唇齿阖动。

     “从雁总瞧着什么,这样有趣?” 这一会子没得其他声响,席从雁对着泥伴着草木做的墙沉思,突然听到他二哥说话,身子打了个激灵。

     堪堪回头,堆起笑意。

     他本该同他二哥诉衷肠,摆弄这四五日的经历,但他现在也不知说些什么。

     什么都是一团的乱,这样的乱,那样的乱,乱的他气燥,乱的他烧心窝子。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没得什么趣儿。

    ”席从雁终于离开那面墙,挪动至方桌旁,拣了只杌子坐下。

    屋里的骚腥气儿一时半会儿散不开,他问道:“二哥是如何寻到这处来的?方才说的是政大哥在剿匪?” “庙会那日充景望见你被挟走,我叫他跟了上去,随行在这群山匪身后,他武艺精略,跟着到山下留了记号。

    ” “我请了大哥带兵才晚来。

    ”赵谦顿下又说:“他们可曾伤着你?”。

    一双凤眸在席从雁身上来回打量。

     看席从雁已然换回男装,穿的也不知谁的衣物,料子旧了。

    也谈不上什么料子,比粗布细致一些便是了。

    衣物贴紧身躯,倒显得少年手长腿长,神采无损。

     席从雁摇摆了头,正要开口。

     “嘎吱”的推门声,是唤作充景的男子进了屋。

     “二爷,将军他们已然事成。

    ”充景禀报。

     赵谦席从雁对视过,皆起身,三人出屋。

     这一处零星参差的屋子倒还算平静,没得什么子人,有人也被那“三当家”叫唤了去。

    近了,又远远的听到尖锐的声音,是什么人发出来的,又像是兵器交接的乒乓声。

     山路颠簸,两人在充景的带引下,离那一处屋子远了,路上的血迹斑驳,见着京城的骑兵悍将,用枪刀压着像是寻常百姓汉子,又另有精悍的汉子。

     席从雁那里见过这样场面,京城军军兵彪悍,这些个山匪气度看起来竟也不遑多让,身形彪壮且兵刃整齐。

    被压解的还有少些妇孺,政大哥手下的人在清扫战场。

     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山间除去血迹伤员,更没有让席从雁不适的了,他颇有些心惊胆跳,硬撑不适。

    他二哥仍是一派温和,面色不变,更不像是走在山间匪道,倒似正在赴宴要与人谈酒论诗。

     山洞外面有官兵寻守,三人入内。

    这山洞内里极阔极平,约莫可以容纳百人。

    内里乱做一团,烛台并石桌石凳倾倒,浆果酒壶肉架。

    这处倒真真是个山匪窝藏的地儿了。

     山洞中间的空地上绑跪了一人,穿了银色护甲的男子身旁站了个女子。

     “三姐!”席从雁终于又见着人,还未走近便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