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面壁者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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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一个太空战争的理论体系。

    对于这种战争,我们所知为零,所以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也是最基础的工作,因为未来太空舰队的建设,是要以这个理论体系为基础的。

    所以,初级阶段的太空军更像一个军事科学院,我们在座同志的首要工作就是组建这个科学院,下一步,大批的学者和研究人员将进入太空军。

    常伟思站起来,走到军徽前转身面对太空军的全体指战员,说出了他们终生难忘的一段话:同志们,太空军的历程是十分漫长的,按初步预计,各学科的基础研究至少需要五十年,而大规模太空航行的各项关键技术,还需要一个世纪才能成熟到实用阶段;太空舰队从初建到达到预想规模,乐观的估计也需要一个半世纪。

    也就是说,太空军从组建到形成完整战斗力,需要三个世纪的时间。

    同志们,我想你们已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机会进入太空,更不可能在有生之年见到我们的太空舰队,甚至连一个可信的太空战舰模型都见不到。

    太空舰队的第一代指战员将在两个世纪后产生,而从这时再过两个半世纪,地球舰队将面对外星侵略者,那时在战舰上的,是我们的第十几代子孙。

    军人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铅色的时光之路在他们面前徐徐展开,在漫长的延伸中隐人未来的茫茫迷雾中。

    他们看不清这长路的尽头,但能看到火焰和血光在那里闪耀。

    人生苦短这一现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折磨他们,他们的心已飞越时间之穹,与他们的十几代子孙一起投入到冷酷太空中的血与火里,那是所有军人的灵魂相聚的地方。

     苗福全一回来,照例请张援朝和杨晋文去他家里喝酒聊天,那个川妹子做了一桌丰盛的菜。

    酒桌上,张援朝说起了上午去建行取钱的事。

     你没听说呀,好几家银行都踩死人了,那柜台前的人摞了三层!苗福全说。

     那你的钱呢,张援朝问。

     取出来一部分,剩下的就冻着呗,有啥法儿。

    你拔根毛儿都比我们多。

    老张说。

     杨晋文说:新闻里说了,以后社会的恐慌情绪缓和下来之后,政府会逐渐解冻的,一开始可能只是解冻一定的比例,但形势总会恢复正常的。

    老张说:但愿如此吧政府早早把现在叫做战争时期实在是个错误,搞得人心都慌了,现在的人都是首先为自个着想,有几个想着四百年后地球抗战的?主要问题不是这个!杨晋文说,我早就说过,中国的高储蓄率是一颗大地雷,怎么着,说对了吧?高储蓄,低社保,老百姓存在银行里的钱就戚了命根儿,一有风吹草动当然会产生群体性恐慌。

    老张问杨晋文:你说这战时经济,是个什么玩意?这事儿出得太突然,我看谁现在也没个完整的概念,新经济政策还在制定中,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苦日子要来了。

    苦日子算个屁,我们这岁数的又不是没过过,大不了就当回到60年呗。

    苗福全说。

     只是可怜了孩子。

    张援朝独自干了一杯酒。

     这时,一阵标题音乐声让三个人同时转向电视,这是现在人们都熟悉的声音,可以令所有的人停下正在做的事情,这是重要新闻的标题音乐,这种新闻可以打破正常的节目播出顺序随时插播。

    三个老人还记得,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广播电台和电视中也常出现这样的新闻,但在后来长长的太平盛世中,这种新闻消失了。

     重要新闻开始播出:据本台驻联合国秘书处记者报道:联合国发言人在刚刚结束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将于近期召开特剐联合国大会,讨论进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