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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稍稍退后。

     “怎么憋?”他笑问,眼里不仅有亮光,还有旖|旎的颜色。

     然后,他再度吻上她。

    这次吻的是上嘴唇唇珠的左侧,同样也是轻啄,发出让人心软如水的吻|声。

     他退后少许,双目里出现半是戏谑半是浓烈的光:“这样?” 说完,他又吻了她,吻的是上嘴唇唇珠的右侧。

    吻完,依旧退后,呼吸紧了几分,眼里的颜色也越发浓厚:“还是这样?” 他就这么,边询问着,边一次次,一寸寸,一点点地吻着她。

     以他的唇作为画笔,仔细描绘着她的唇。

     浅尝辄止,却让人心痒难耐。

     地上燃烧的柴火,此时烧到旺盛鼎沸。

    木柴水分烤干,空气被灼烧,热胀冷缩,忽然发出炸裂声。

    那声音刺激了苏春日,她放下了陶瓷杯,在夏临安的唇再度离开时,捧住了他的双颊,倾首向前,吻了上去。

     江湖儿女,怎么可以来虚的? 之前醉酒那次,她吻过他,只是记忆模糊,依稀觉得不反感,很干净。

    而医院那次,因为他的怒意,难受与恐惧覆盖了其余的情感。

     这次,她仔仔细细地品味着他的吻。

    开始时他似乎被吓住,想要退后躲藏,她却按住不让。

    她知道,他明明想要的。

     这次,她感受到了。

    他的吻,很作,很高傲,很夏临安。

     很让她心动。

     夏临安浑身僵住,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被反调|戏。

    她的唇柔软温暖,传达出的,却是向阳的力量。

     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心之所系。

     他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直接在这个吻中爆发了出来。

     苏春日感觉,自己好像一不小心,释放了只饿虎。

    她从最开始的主动出击,到与之势均力敌,最后溃不成军。

     就在她呼吸困难,濒临窒息之际,他率先放开了她,神情稍显迷|乱,喃喃道:“不行……” 苏春日瞬间如坠冰窟。

     就这?就这?就这?这就不行了? 完了,知弟莫若姐,难道霍盈说他不能人道是真的? 虽然是真爱,但她也不能保证不出墙啊,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毕竟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夏临安一眼就看穿了苏春日脑瓜子里的胡思乱想,他惩罚式咬了下她的耳垂:“想什么呢?” 苏春日的弱点就是耳垂,当即身子软了半截。

     只撩不睡,夏临安简直不是人。

     夏临安将脸埋入她的颈窝处,调整着呼吸,“我是怕再下去,忍不住在这里……” 哦,原来如此,是她小人了,苏春日表示愧疚。

     夏临安始终将脸埋在她颈窝里,久了,苏春日不免肩颈酸软,正想建议他换一侧靠靠,却听见夏临安问道:“我们这次……是真的在一起了,是吧?” 他声音闷闷的,低低的,带着小心翼翼与不确信,像是怕眼前的场景只是场梦,动静稍大,梦境便会碎裂。

     苏春日没来由地感到心酸:“是的。

    ” 夏临安将头从她颈窝处抬起,双眸深深,望向她灵魂深处:“我是谁?” 她报之以同样深邃的眼神,一字一句:“我的男朋友,夏临安。

    ” 夏临安笑了,像是个终于得到期待已久糖果的孩子。

     孩子的秉性便是得陇望蜀:“以后叫我老公。

    ” 苏春日紧抿嘴,一脸视死如归,上次是为着工作才忍辱负重叫出这个称呼。

     她这种性格,老公是不可能叫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叫的。

     夏临安退让一步:“不叫老公也行,但你得想个属于我们之间的,特有的,亲近的称呼。

    ” 比如说,亲爱的,安安,夏宝宝,这些他都可以接受。

     苏春日沉思良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属于他们之间的,特有的,亲近的称呼—— “二大爷。

    ”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柴火燃烧,再度发出爆裂声,让夏临安眼角一抽。

     当她男朋友这件事,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