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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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

    ”帘子被猛地拉开,兜头扔过来一件长衫,将苏娇怜整个人都罩在了里头。

     长衫上有清冷的小龙涎香味,是陆重行的衣服。

     苏娇怜抱着衣服,正准备去后头换,就听男人道:“把鞋扔了。

    ” 苏娇怜低头一看,自己的绣鞋糊着泥水,已经把马车给踩脏了。

     燥红了一张小脸,苏娇怜褪了鞋,赤着脚进后头。

    她换好衫子,拢着湿发,正欲出来,又听外头的人道:“别动,在里头呆着。

    ” 马车辘辘行驶起来,苏娇怜才恍然想起,这是古代,露个脚都要被娶走的地方,她如今衣衫不整的跟陆重行同坐一辆马车已属大忌,哪里还能面对面,眼瞪眼的坐在一起。

     想到这里,苏娇怜沉静下来,乖巧盘腿坐在那里。

     帘子外,男人换了干衣裳,单手挑起那只泥水斑斑的绣花鞋,从里头抽出棉絮。

     绣花鞋温热,似乎还残留着女子肌肤上的温度。

    男人想起前夜那柔弱无骨的触感,和方才透着白腻色的腰臀,眸色微深。

     干干瘦瘦的一个人,哪里知道竟是那么绵软的一只。

     不知马车行了多久,苏娇怜歪着身子,倒在软垫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帘子被挑开一角,男人微侧眸,看到躺在里头的苏娇怜。

     身上穿着他的长衫,素白如雪,青丝云瀑般散开,藕臂压着袖角,露出雪白膀子。

    因为长衫太大,香肩微露,藕荷色的小衣带子勒在白细肌肤上,衬出细细的红色勒痕。

     看上去又乖又小。

     蠢得毫无戒心。

     第10章 马车辘辘行至英国公府门口。

    右侧角门已开,家仆毕恭毕敬的候在那处,垂眸等候。

     石狮子旁,沙雕勒着马,正翘首而望。

    在看到那辆辘辘而来的华贵马车时,双眸一亮,赶紧下马上前,拱手与马车内的人道:“不知苏姑娘身子如何了?” 马车帘子被拨开一角,陆重行居高临下的朝沙雕看一眼,面色冷峻。

     男人气势太强,沙雕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天际处流霞如瀑,漱云洗日,男人的脸隐在暗色里,看不清神情,只那声音清清冷冷的传过来,如佩环相撞,玉石相击。

     陆重行轻扯唇角,眸色轻蔑,他微仰白皙下颚道:“沙公子还是去关心一下礼部尚书府吧,听说近几日香山脚下闹匪,不太安生。

    ” 沙雕一愣,面色瞬变。

     前几日,礼部尚书的女儿去香山进香,这几日本应当要回来了,却一直没有消息。

    再联想一下这几日礼部尚书府的闭门谢客和对自己的奇怪态度,沙雕立时便明白了陆重行的言下之意。

     他的未婚妻,怕是已遭不测。

     沙雕马上就要与礼部尚书府结亲了,可这被劫匪掳过去的女人便是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回来,身子哪里还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