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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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督回到太医署,仔细地思考起来。

    初念欢未进食,那问题八成就出在了气息上,宫闱之争,迷香是司空见惯的手段。

    凤仪宫守卫一般,在宫内的人有心摸进去并不难。

    第二天任司督就借着给黄婉可请平安脉的机会进了凤仪宫。

    香炉内已经上了新香,但他还是在缝隙里找到了迷魂散的香灰。

    这下黄婉可的罪名板上钉钉了。

    天未全黑,香灰应是未被处理,任司督耐心找了个角落藏起来。

    “娘娘,来日方长,她那样的女人陛下岂会留她在身边。”

    不多时,脚步声渐渐近了。

    又是那个老嬷嬷的声音,任司督摒心静气,继续偷听。

    “废话,她都自己承认是她私会,难不成还能翻出什么浪来,我就是心烦,陛下怎么还不杀了她?”黄婉可声音甜美,话语之间却都是阴狠。

    “就是早晚的事,娘娘您不必费心。”

    “哼,陈申一这个没用的东西,他要是把该做的事做了,那贱人现在怎么可能还进得去未央宫的门。”

    第8章抓住帮凶

    听着这些话,任司督渐渐沉了脸。

    初念欢从未得罪过黄婉可,可她竟然这样想要设计置初念欢于死地,这么多事情都出自她之手。

    主仆两人言语放肆,片刻后才离开。

    任司督从阴影后走出,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手指一点点攥紧了。

    他收拾好东西,去给黄婉可请了脉,没露半分端倪,这才离开,出了门却没有回太医署,而是不急不缓的走在了树影后等着。

    不多时,便有个小宫女神色匆匆出来了。

    任司督跟了上去。

    果然如他所想,那东西放在凤仪宫的每一个角落黄婉可都不会安心的,最好的地方就是树林边的湖,任你怎么调查,在湖里也找不出那么大点的香灰。

    宫女刚扬手,脖颈上却传来一阵轻微的酸麻,她瞪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

    被包裹严实的帕子落进了任司督手中,他收回银针,打开帕子来,果然是那香灰。

    今天正好是第二次给初念欢诊脉的时间,任司督隐蔽的把这宫女带了回去安顿好,背着药箱去了未央宫。

    听完真相,与她所想差别不大,初念欢真心的感谢道:“任大哥,真的多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任司督看她眉头舒展,心中也好受了几分。

    “你准备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初念欢浅笑一声,仿佛身上的沉寂都减轻了许多。

    “任大哥,还要麻烦你将人扣起来,东西我就先留着。”初念欢身上都是伤,只能慢慢的挪着将任司督放香灰的锦囊藏在床榻的缝隙间。

    这东西必须在她眼皮子下面才安全。

    任司督同她交代完,转身离开。

    次日。

    梳了妆,方才站起身来,外面照进来了晨光,初念欢轻轻眯了眯眼,身上的寒冷被驱散许多,道:“屋里太闷了,我要出去走走。”

    殿门一开,已经有不少人探头探脑的张望,但已经死守门外,不为所动。

    但今日的关键一步,就是必须把景宴辞引来。

    心急之下,初念欢灵机一动,面上露出往常待人的得体笑容,然后骤然面色阴沉地推翻了桌布的花瓶。

    “咔嚓!”

    瓷器炸裂的声音砸在宫女心里,如雷贯耳,这可是前朝出自名家之手的瓷器。

    可是初念欢还不收手,面色愤怒的站了起来,开始见到什么就抓来砸了。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叮铃哐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初念欢声音越发大,最后怒吼出来,面色甚至有些狰狞可怖。

    “放我出去!”

    有宫女想去阻止,结果初念欢大吼一声,“我看你们谁敢上前!”

    她手中不知何时抓了把匕首,此刻银光闪闪对准那些婢女。

    柳儿吓的面无人色,连忙遣人去寻陛下前来。

    “快,快去叫陛下,初,初念欢姑姑疯了!不,不不可能是邪祟上身了!”

    初念欢虽然以前侍于陛下身前,但从不趾高气扬甚至大吼大叫,只要不招惹她,都是与人为善。

    向来都是隐而不发的人。

    几时有过今天这疯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