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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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经历岁月与风雨,没有恐惧,没有阴翳,连震惊也不明显,温柔而平和。

     陈文港的视线滑向桌上摆放的台历。

     这是属于他自己二十岁时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歌词引用赞美诗《一粒麦子》,原文来自约翰福音的启示“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映照的是小陈的性格,他是自己淋过雨一直在为别人撑伞的人。

     小陈前世其实已经度过很完整的一生,重来一次是要弥补错过的遗憾。

    他会收获许多箭头,爱情、友情、亲情都有。

    大概可能也许难免碰撞出一丁点修罗场(作者无责任预告,具体根据剧情来)。

     2?第2章 ◎陈文港一直还在为这个号码缴费。

    ◎ 陈文港伸手去摸索将近二十年前的台历,手上没有准头,结果摸了个空。

     曾经刚失去右眼视力时他不适应,下楼梯都要摔跤,后来花几个月习惯了,才不太影响生活。

    乍然恢复完好的视线,反而又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

     但台历是真实的。

    这不是梦,是他回来了。

     他踏踏实实踩在地上。

    脚下是郑家每个房间都铺着的灰色海马毛地毯,卧室墙上有盏黑色的枝形壁灯,金属管有点掉漆,不过不是他干的,是宝秋小的时候拿小刀划的。

     书架上还一个手工制作的陀飞轮计时器,是郑玉成以前送的生日礼物。

     二十岁之前,他和郑玉成密不可分,就算不是恋人,也和半个亲生手足差不多。

     天光大亮,时间还是白天,来不及找时钟确认,旁边一阵电话铃响起。

     陈文港循声在书桌上摸到自己的手机。

     手机也是记忆里的型号,用将来的标准看老了一些,但使用起来不觉有碍。

    念生基金会的所有人都知道,陈先生不追求一切新潮的电子产品,也不依赖网络,不注册任何社交账号,手机只用来打电话和发短信,活得像个保守的古人。

     有人觉得他超凡脱俗,再加上覆盖半边脸的疤痕,每个入职的新人都猜过他的故事。

     属于二十岁陈文港的记忆一片片就位,作为慈善家陈先生那些,反而像一场遥远的梦了。

     * 接通之前陈文港看了来电显示,“卢晨龙”。

     这个名字属于他的发小,儿时一起长大的邻居,曾经关系很要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急:“文港!你没事吧?” “阿龙。

    ”陈文港不知他在说哪一出,不动声色地反问,“你别慌,我能有什么事?” “何宛心啊!”对方说,“连我都听说了,她怎么搞的,去学校找你麻烦,当众辱骂你,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怎么听说还有人贴什么大字报污蔑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陈文港听到这个名字有点反应不过来,嘴上还是说:“问题不大,你不用担心。

    ” 卢晨龙没读过大学,很早就出社会当学徒。

    他对于陈文港这个学历光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