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规则之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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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信任谁,亦或是谁不值得信任。

     即使没有定论,我也已经走上了死胡同。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把套好的被子塞到他手里就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我以为那条被子的一生,宋子言只借来一晚,可是没想到它接下来会一直被宋子言翻绿头牌子,足足缠绵了十来天。

    眼看着两个多星期过去,宋子言非但没有要走的迹象,反而有扎根落户的意思。

    除了头几天买的日常用品,他甚至已经开始买东西装饰他住的房间了。

     我终于觉得事情开始大条。

     其实他也没做任何令人发指的事情,只是采取温水煮青蛙策略一步步的蚕食进我家内部。

     每天下午他雷打不动的跟老妈堆砌长城,他住的时间越长,输得钱越多,老妈就越待见他。

    多么可怕的恶性循环!更可怕的是连那些从小看我看到大的阿姨们都一面倒了,他们打牌时,宋子言很自然的招呼职能为端茶送水的我来杯冰水,我只冷冷的回了一句:“没空。

    ”接着就陷入了她们数落的汪洋大海中,反倒是宋子言假惺惺的装圣父扮好人。

     果然经济决定上层建筑,在某人以伪善和金钱收买人心之下,我陷入孤立。

     我一旦给他摆脸色看,所有人都会摆着脸色看我。

     不过几天我也就学乖了,我不给你脸色,我直接修炼无视大法使你透明化。

     除非你人前有要求,否则我压根把你当空气。

    家里遇到,我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吃饭时,我沉默是金只盯着饭碗。

    平时你活动时,我缩在自己房间。

    同个屋檐下,我也要努力做到没交集,恍如他只是一个飘悠悠的幽灵。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我! 可奇怪的是,宋子言也不来惹我。

    不威胁,不紧逼,不强硬,就像是同租的热心房客,不过反无视了我的无视。

    早晚还彬彬有礼的说早安、晚安。

    爸妈在家时,我也跟他很客气,俩人表面融洽,内在各怀鬼胎。

    爸妈不在的时候,我就自动把他透明化。

    这自己家中,我跟特务似的活得累趴趴。

     一般来说,上午老爸老妈都不在家,我在客厅看电视时,他也跟着看,有时候甚至发表一些见解。

    当然,我听而不闻懒得搭理,他就像是跟空气交谈。

    如果是以前,他铁准又沉了脸,可是现在他也不气也不恼,说完之后继续跟我一起看,看到某一点,还会再提点一两句。

    继续他跟空气对话的命运。

     他的脾气已经好到我都认不出来了。

     这天晚上,我怎么睡都不安稳,浑身出汗,一个一个的梦纠结得跟麻花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到卫生间一看,果然是开门红。

    我整理了一番,恹恹到了客厅,盘腿缩上去手刚碰到一边的果汁,就听他在旁边说:“别喝。

    ” 我回头,他站在门口,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撇撇嘴,我自然无视,拿起来杯子就往嘴边送。

     他却走过来夺下,声音也带了斥责:“别喝这个。

    ” 我任由他夺过去,还是不看他一眼,知道无视的最高境界么?揍似你再过分我都懒得看你一眼跟你说一个字。

     我无条件贯彻此项方针。

     耷拉着眼,我把抱枕抱住护着小腹恹恹看电视。

     他这次反倒有些不依不饶:“吃药。

    ” 眼前出现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还有他手心里黄澄澄的胶囊。

     我忽然想起来,以前在他家里,一些早上他也是这样,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语气冰冷:“吃药。

    ”那时药是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他不会亲手给我。

    再想一想,自从我跟他开始孽缘之后,除了第一次大姨妈造访,我都没有再尝过那种抱着肚子打滚的滋味。

    因为每一次,都有人冷冰冰的命令我,吃药。

    每一次,我腹诽着还是咽了下去。

     看着眼前那个修长微曲的五指,纹路清晰的手心,恍如一根羽毛轻轻撩拨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