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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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久到连莘恍惚觉得自己快死了。

     “开心一点,游戏才刚开始!”穆潮钰终于大发慈悲地停了手。

     穆潮钰这次没戴眼镜,栗色的卷发丝被溅起的水淋湿,他的下巴小巧又精致,唇色艳红。

     茶色的眸子明显有些兴奋,他丢掉手里的水管,看向那个泣不成声,倒在洗手池中抽搐不已的青年。

     连莘的身体营养不良般地廋弱,头发被剃光了,四肢纤细修长,手铐将他的手臂拉直扣在水管上,肚子装满水后,简直像一个未成年就怀孕的男孩。

     待宰的、干净的羔羊,躲不开,逃不了。

     太惨了,但是 真好玩…… 穆潮钰脸颊发红微微喘息,浅色的眼眸越来越亮,衬得那张阴柔的脸越发明亮,眸光流转,顾盼生辉。

     如同被蛊惑般,穆潮钰控制不住地抬脚往前,慢慢弯腰。

     这是他新的玩具…… 14亲亲 连莘赤裸地跪倒在澡堂瓷砖上,身体无力趴伏在洗手池边,胃部一阵痉挛,他一张嘴,液体就混着秽物半呕半吐地哇出来。

     他把手指抠进喉咙试图再呕出恶心的东西,那手腕被磨出一条条流过血的伤口,棱状的伤口泡水后泛白肿起,带着麻木的钝痛,他的眼泪蓄满眼眶。

     大概是淋了太多的凉水,也吞了太多生水,身上一阵阵发冷,胃也坠坠地发凉发沉。

     穆潮钰走的时候解下了束缚他手腕的手铐,谦逊礼貌地向他道谢,说谢谢款待。

     还蹲下身假模假样地安慰,“别害怕,那位狱警哥哥是我的人,不会进来看见的。

    ” 等连莘摇摇晃晃穿好衣服,出了澡堂,那个严肃的狱警就如鬼魅般出现,不由分说带着他去某个陌生的单人监舍。

     连莘一踏进去就浑浑噩噩地躺下睡着,当晚发起了高烧。

     这是他入狱后第二次发烧,症状不像第一次那么轻,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太频繁,病来如山倒,这次他连着三天都半梦半醒。

     四周空旷渺无人烟,枯叶卷着冷风侵袭而上,他感觉自己瘦小的躯体站在悬崖边,那条横跨平地的宽大裂缝深不见底,脚下一动,崖边细碎的小石子就坠落下去,许久许久,一丁点儿声音都没传回来。

     身体又热,又冷,又酸,又疼。

     寒风在耳边鬼哭狼嚎,中间似乎掺杂了男人争执的声音。

     单人监舍内,陆思源皱眉看穆潮钰。

     “潮钰,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说要观察他的状态,要单独给他做心理辅导,让我们不要去找他麻烦,我以为你有分寸,可你实际却连他发高烧快死了都不管,是不是太过了些?” 穆潮钰:“说到底,思源哥就是觉得我太狠了。

    ” 陆思源看了一眼又躺床上一动不动的青年,有点心烦意乱,向来儒雅带笑的嘴角抿直,语气不自觉含了些许冷漠。

     “难道不是?如果不是我非要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关着瞒着?等他死了再说?” 穆潮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