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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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干的浑身发软,还什么都没捞到!

    赵宗权走了,她才能仔细看看老头子。

    自从上次寿宴上老头子中枪昏迷后,就被赵宗权弄去秘密治疗,她还一次都没有见过。

    说是秘密治疗,可他的心思谁人不知?

    老头子如今在他手里,生死都由他,不过是个半死不活的傀儡。

    老头子,可不能死。

    她还没有拿到遗嘱,怎么能让他死?

    整理好自己,宁薇出了这间房间,身后钢门闭合,前头走廊狭长昏暗。

    庄园里,赵家几个甥侄闹着要见赵世彰。

    “大伯中枪昏迷,我们做侄子的想尽一点孝心都不行?”

    “藏着掖着不让人探病!摆明就是有鬼!”

    “谁还不知道他那点儿心思,可算盼着我舅死了~”

    沙发上,三个年轻男人指桑骂槐,言语间愈发过分。

    老头子昏迷后,赵家叔伯兄弟就都跟夹了尾巴的猫似的,没人敢触赵宗权的霉头。

    偏偏几个侄子外甥,满肚草包,没眼色又看不清楚局势,一个个硬往枪口上撞。

    “盼谁死了?”皮鞋踩地的声音,一步一步。

    保镖上前就扯走坐在沙发中央的年轻男人,给他腾位置。

    “谁要尽孝心?你们仨?”赵宗权坐进沙发,长腿随意一搭,保镖给他点上一支烟,才掀眼皮看一眼仨人。

    明明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却仅气场就降维碾压。

    听见他皮鞋声的那一刻,仨人就像是老鼠闻见了猫味,本能的畏缩。

    “父亲现在状况确实很不好,需要续命。”赵宗权语调平缓,像根本不将这事放心上,他抬眼看一眼这三人,“你们谁来?”

    “权哥八字硬,又生来克父,没法借命,三位都是老先生的至亲,想必很愿意尽这个孝心。”程前解释,笑意盈盈的,看在三人眼中就像是夺命无常。

    原本闹得最厉害的一个,嘴角抽了抽,干巴巴地道,“大哥手眼通天,把族里生意做得这样大,怎么会照顾不好大伯……”

    赵见钦是赵家的侄辈,每年也能从集团分红不少,足够他玩票潇洒。

    其他两人,都是老头子的外甥,股票期权没少分,红利也吃了不少,可人心就是这样,永远不知满足,总是巴望着老头子的巨额财产,心里盘算着自己能分到多少。

    3置气

    打发走不懂事的小辈,程前敛去笑面虎模样,白眼一撇。

    什么东西!

    几人毫无威胁可言,赵宗权也懒得给眼神。

    集团早被他拢在手中,从杂乱无序到如今一丝不乱。

    里头的顽固派,清理的很干净。

    有一小撮老人,效忠赵世彰,顽固不化,如何威逼利诱也不肯为他做事。

    不能为他所用,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老头子的几个亲兄弟,只认钱,如今只恨不得跪舔他。

    侄子外甥一堆,没有一个成器。

    整个集团,在老头子中枪的一刻,就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即便没有这桩变故,赵家的所有,依然只会是他的。

    从被亲爹流放、压制、暗杀……到逐渐匹敌、取而代之。

    筹谋多年,一朝变天。

    赵世彰再有能耐,也敌不过赵宗权站了储君的队。

    得了皇族器重,相当于在身上加了几层护甲。

    赵家的黑产业,是赵世彰发迹的根源,却也是最令他头痛的东西。

    他一直想要甩掉覆满毒籐的船尾,连同这个儿子,一起舍弃。

    却忘了,一个强大的家族或国家,绝不是一切皆白。

    总有一些黑暗的东西,在看不见的地方,要有人去做。

    他避而不及,唯恐丢不掉,总觉得头上悬了一把剑,随时会掉下来,斩灭他如今的一切。

    他把剑丢给这个儿子,却没如预料中伤到他。

    军火这把剑,到了赵宗权手里,只伤人,不伤己。

    “药停了,联系专家。”赵宗权简短吩咐,把枪丢给程前,临出门,瞟一眼墙角处简单质朴的木盒。

    赵世彰中枪部位算不上致命,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用了一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