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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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要我请你上来是不是?” 我回神,发现薛凛蹲在我面前。

     “看什么看?我只背你走一步!” “我只是在想你脑回路究竟有多清奇才想到在大、庭、广、众下背我,我又不是什么伤残人士。

    ”勉为其难把报复次数减半吧! 薛凛上下打量我一眼:“你现在……有区别吗?” 事情最终以我闭着眼睛,薛凛牵着我走过结束。

    然而薛凛被我报复的次数激增到十五次,因为他居然牵着我去撞柱子,还幸灾乐祸的笑疯了。

     我一开始生病的时候,还觉得我恐高其实也挺好的,这样我就不会老是想着从楼上跳下去。

     而现在,我想的是跳下去会更好。

    失去了对某件事的恐惧或者敬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因为恐惧着、敬畏着,我们就不会去做那件事,不会跨越自己设定的红线。

     第20章2018年3月11日 2018年3月11日,晴 成医生最近很伤脑筋,因为我。

     我告诉他说,我受不了了。

    成医生沉默地看着我,眼眶都红了。

     我原本以为,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人情冷暖,早应该有一副铁石心肠,什么家长和老板不想养重度烧伤的儿子,跟医生沟通的时候故意拖时间。

     因为医生一旦说出无力回天这种话,家长就能得到一大笔赔偿金,老板也不用继续出钱,这类的事情屡见不鲜。

     作为医生,他们看透了人性的黑暗面,也看惯了人性的温暖,我一直以为他们心如磐石。

     我后知后觉,他们都是普通人,和我们没什么区别。

     我忍不住心软,忍不住自责,要是我不存在的就好了,大家都会过得更好,也不会因为我难过。

     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没接,盯着手机发呆。

    安淮最后发消息过来说,他因为工作搬来了这个城市,邀请我去他家玩。

     我想了半天,决定去。

     大学里我那帮狐朋狗友难以见面,各有各的工作,最终的结局不过是渐行渐远,最后还要靠着同学聚会来维系仅有的情分和回忆。

     2018年3月12号,晴 早上起来吃早点,吃出了味道。

    我有点怀疑自己,那会就这么好了? 风卷残云地消灭了早餐,跑到小吃街从街头吃到街尾。

    小笼包、油条、面包、粉条、炸土豆、粥,什么都吃了一遍。

     特别开心地跑到厕所里吐得昏天暗地。

     我挺奇怪的,吃不下的时候会吐,能吃东西了也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