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疯狂的梨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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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规定,一般情况下是不准出席的。

    刘梅为此打电话问宋洋。

    宋洋说这理由一半是自己讲的,一半是仁义那边给添上的。

    不过也好,仁义梨花节期间,他正得到南方去主持开行年会,那是绝对走不开的。

    要是真的反复地“真诚”地邀请了,他还真为难。

    一来是因为范任安,二来更因为刘梅。

    “有这两点,我能不去?可是,怎么去呢?”宋洋在电话里告诉刘梅:“范任安可能节后就要离开仁义了。

    ”刘梅问:“到哪?”宋洋说:“听他自己说是到市里一个部门。

    看来是带点处理的性质。

    不过,范自己却还满意。

    这里面,也许……” 晚上,刘梅在底下餐厅单独做了点稀饭,慢慢地吃着,边吃边考虑明天是不是跟宋洋一道去医院检查。

    两碗稀饭吃完,她也决定了:明天就去。

    但不和宋洋一道,一个人去。

     出了餐厅,刘梅没有回房间,而是往大门外走。

    她想沿着这宾馆后面的小道散步。

    可是刚走几步,就有来电。

    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想掐了,又觉得不合适,便接道:“你好!谁啊?” “我。

    刘主任,我是肖问梅。

    ” “肖……啊,问梅姐。

    到北京了?” “是啊,到北京了。

    这不,就给你电话。

    晚上有空吗,陪我转转?” “当然行。

    你在哪?我就过去。

    ” 肖问梅说正在西郊宾馆,刘梅说那行,是不是在五道口那边?你等着,我开车很快就到。

    她马上折回身,开了车,直奔五道口。

    到了西郊,肖问梅就站在大堂门口,一身素色的衣着,显得别致而有风韵。

    刘梅喊她上车。

    一上车,肖问梅盯着刘梅看了会儿,就道:“刘主任,你气色好像不太好。

    是不是……” 刘梅说:“是有点,最近胃老是不舒服,明天准备去医院看看的。

    梅姐什么时候过来的?一个人?” “下午刚到。

    是跟单位领导一道。

    ” 刘梅“嗯”了声,肖问梅又问:“听宋洋说,你们……真是好事啊!快了吧?” “还刚刚开始。

    他那边挺复杂的。

    ” “有什么复杂?不就是离婚吗?宋洋说也办得差不多了,那女的不是松口了吗?” “是松口了。

    可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刘主任哪,上次来,我就看得出来,宋洋对你有想法,那眼神……一个女人,在北京当驻京办主任,难哪!我虽然接触不多,可是就那一次,我就知道你的工作真的不容易。

    因此,更要有一个好男人。

    宋洋在这方面,是相当不错的,何况又有一段婚姻的经历,他懂得珍惜。

    其实,官不官倒无所谓,关键是两个人的感觉。

    ” “梅姐说得对,就是两个人的感觉。

    我不在乎他是不是行长,在乎他对我的感情。

    ” “就是,就是啊!你看我们……唉!不说了,咱们今天晚上好好地逛一回。

    ”肖问梅的丈夫是省直的厅级干部,不过,据说问题也是很多,特别是在男女问题上。

    肖问梅如此感慨,也是能想象得到的。

    世间上,同床异梦的夫妻比比皆是;而真正能刻骨铭心地爱着的人,却往往远隔天涯。

     晚上逛到12点,刘梅才回到驻京办。

    第二天早晨,人就累得爬不起来了。

    她躺在床上,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要是自己就此起不来了,就此离开了这个世界,那是痛苦?还是幸福? 也许眼睛一闭,一切皆成过往。

    无所谓痛,无所谓乐的。

     在床上挨到上午10点,刘梅才起来,梳洗罢,便到医院。

    她已经在网上挂号了,因此检查起来也方便。

    她找到消化内科,一说症状,医生立即建议她做胃镜检查。

    正好早餐没吃,胃镜检查时,医生同时取了活检片。

    检查完,她感到胃里焦灼感更强烈了。

    一阵阵地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她问医生:“我这是不是……” 医生是个老年的专家,抬着头,打量着她,边看胃镜病理报告单,边道:“问题是有的,但不很严重。

    要立即住院。

    ” “住院?” “是啊,住院。

    然后手术。

    你来得算及时,目前还在早期。

    ” “早期?难道我真是……” “初步诊断应该是。

    不过,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