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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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厚。

    说白了,“担子重”从字面理解是吃亏,而实质却只怕是讨好。

     包云河扫了田晓堂一眼,正色道:“我提醒你,现在局里形势复杂啊,你得多长个心眼。

    ” 这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田晓堂明白“形势复杂”是什么意思,尽管包云河不会明说,但他指的分明就是李东达。

    大财务工作是一块肥肉,过去按惯例一直由常务副局长分管,近些年也就是由李东达把持着。

    现在包云河却打破惯例,把这块肥肉从李东达嘴里挖出来,塞到他田晓堂手里,还真是需要一定的虎气。

    这就意味着,李东达的常务副局长,就剩下个空壳了,再无相应的实权。

    李东达会甘心吗?可不甘心又能怎样?田晓堂又想,包云河之所以一直不把班子分工定下来,显然是因为他还在观察,还在权衡,还在犹豫。

    现在,他终于看明白了,也就拿定了主意。

    李东达对他当局长不服气,借那50万工程追加款向他发难,还在背后刮阴风,点鬼火,他也就不用讲什么客气,干脆把李东达的财权给撸掉,狠狠地杀一杀李东达的嚣张气焰,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包云河通过分工削弱李东达的权力,理由倒也充分。

    可包云河通过分工赐给他田晓堂这么大的权力,又是凭什么呢?自己对包云河并非服服帖帖,为“洁净工程”规划方案的事情曾和包云河暗暗地较过劲,眼下虽然表面上对包云河恭恭敬敬,但那是为了顾全大局所作的妥协,自己心里还是有疙瘩的,这一点精明的包云河哪会不明白!难道,包云河是看在唐生虎的面子上,认为自己是唐生虎的人,不敢怠慢了自己?或者,包云河是看自己年轻,年轻就难免气盛,犯点错误可以原谅,所以网开一面,不计前嫌,还是给了自己充分的宽容?不管怎样,包云河对自己够优待了,如果还不满足,那就真是不知好歹了。

    现在,包云河又像个宽厚的老大哥,在善意地提醒自己、告诫自己,田晓堂忙说:“您提醒得很对,我会注意的。

    ”田晓堂没有提及李东达,更没有含沙射影地指责李东达的不是,以迎合包云河。

    对别人落井下石,他还不习惯呢。

     包云河略微有点失望,忍不住愤愤不平地说:“有些人也真是滑稽之至,我才外出几天,他就上蹿下跳,想把我扳倒,自己爬上来。

    我包某人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吗?” 田晓堂知道再不表明态度就说不过去了,于是附和道:“他当时找过我,居心叵测地推断您已经失踪了,甚至要向市领导报告。

    我想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就坚决地制止了他!” 包云河点头表示满意,说:“这人你以后一定要当心!” 这时付全有回了一下头,甩出一句:“在省里那几天,他先后给我打过十多个电话,我知道他是想打探虚实,根本没安好心,所以就故意没理会他,让他去干着急。

    ” 付全有插这么一句,让田晓堂觉得付全有真是被包云河惯坏了,又想包云河今天居然不避开付全有,就在车上谈班子分工这么重要而又机密的事情,显然没把付全有当外人,这一点让他心头更是不快。

     包云河又吩咐说:“你安排办公室通知一下大家,明天上午开个局务会,把班子分工宣布一下。

    ” 田晓堂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