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在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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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缰绳,在无形之中牵引着白信站起身来,她闭着眼睛,一点一点的在脑海里模拟自己往日行走过的路线。

     哪怕屋内有零散的光,她仍是丝毫看不见,与盲人无异;既然如此,她索性闭上眼睛,把手脚交给记忆。

     屋外是熙攘的人潮。

    白信眯着眼睛,站在走廊的一旁,今晚没有月亮,周遭的一切都是暗的。

    天空的亮度太浅,仍旧不足以支撑白信看清脚下的路。

    她叹了口气,一个人靠着走廊的护栏,缓慢的往尽头的楼梯口走去。

     不远处似乎有人在执着的呼唤着白信,她仔细的听了听,微微弱弱的声音随着风飘了过来。

     “小白夜盲,这会儿肯定什么都看不见,教室里又不见人,真不知道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 正想转身顺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后方猝然伸出一只手来,白信的手腕骤然被抓住了。

    刚由黑暗的潮水中脱离出来的白信被吓了一跳,她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上。

    但很快的,随着身后那个人的靠近,她闻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味道。

    白信知道是他。

    这个有点涩的乌木沉香味,和他手掌特有的灼人温度。

     “嘘。

    ”温显在黑暗中,从背后抱住了她,温热的呼吸在耳边萦绕着。

     “你怎么来了……”她小声嘟囔。

     温显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他的手心里有汗,黏黏腻腻的,却因为是他的手,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白信看不见,索性任由他带着她走,也不管要到哪里去,只知道迈开步子,跟紧他。

     走了不长不远的一段路。

    他突然领着白信进了间教室,“哐当——”一声,门在白信背后合上了。

     白信下意识的抓住了温显的手臂,却被他轻轻的扯开。

    与此同时,他一直牵着她向前走的那只手,也放开了。

     被放开手的白信像一株分离的浮萍,在湍急的激流中彷徨不已。

     这样的念头大概只得以存在了三秒,因为三秒后,温显就紧紧的搂住了白信的腰,另一只手沿着腰线一路上移,像条轻活的小鱼。

    那只手的手心,带着黏腻汗液风干后特有的冰凉触感,一路逶迤着向上爬行,由锁骨、颈窝、下颌…一路蜿蜒着滑动,直至最后长久的停留在白信的嘴唇上,深浅不一的按压过去,像在点燃打火机的火焰那般,烧得她浑身滚烫。

     他没有吻她。

     温显紧紧的抱住了白信,方才落在唇上的手,此时正轻柔的抚摸着白信的长发。

     “你怎么来了?”白信微微扬起头,把唇贴在了他的耳后,含糊不清的说着 温显不答话。

     白信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他的手用力钳住了,那力度大的骇人。

    白信阖上眼睛,两只手柔柔的垂在他的腰间,她的背后是一扇厚实的铁门,有着远胜于温显手掌的冰凉温度。

     正想着他怎么还不吻她,他就叼住了她的唇。

     这一刻的温显,像一只在草原上觅食的野狼,饿得急了眼,一把叼住尚在低头食草的她。

     白信高高的仰起头,下颌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半弧,她像是为了迎合他的吻一般,微微踮起了脚尖。

     这个吻进行的及其暴戾,温显一直用力的吸吮着她的嘴唇,真的像一只饿昏了的野狼。

     被啃咬的有些吃痛的白信,却在那阵针扎一样的刺痛过后,感觉到酥酥麻麻的痒在身体里抬头。

     她迷蒙着一双醉眼,思绪轻飘飘的游荡到了空中。

    她不由自主的想着,“这下可好,嘴巴定是又红又肿的…我该怎么跟宿友解释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