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养伤中,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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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我或是来庆生辰的。

     而阚无忌站在我床尾处,说要走,却迟迟没动脚。

     这些男人怎的如此让人搞不懂。

    我转望向中间的南门庄。

    盼他多说些什么,打破这快冻出冰碴子的气氛。

    或者他将任一人拎走也好,省得我被闷死。

     可没想到南门庄与我对视一眼后—— “二位远来探望,我先不打扰你们同窈窈叙旧了。

    ” 说完便独自溜走了。

     我目瞪口呆,没来得及拦住他。

    而后屋门“嘭”的一关,我只觉得像被丢进了冰窖里。

     楚暄兀自理着掌间佛珠,神情莫测。

    我真不明白,又不是我叫他来的,怎的还一副被逼迫般不情不愿模样? 那日那般对我。

    今日若不是他主动踏进我这院子,我是不会再同他讲话的。

     我转脸向远一些的阚无忌,避开楚暄若有似无的目光。

     “你不是要走?还站在此处做甚?” 阚无忌表情恢复平日的苦大仇深,微蹙着眉头看看我,又看看楚暄。

     想起那日他大概将我觍着脸纠缠楚暄看了个清楚,我有些羞恼。

    正想凶巴巴地赶他走,声音刚冒出嗓子眼,突然被截住了。

     “看来曲姑娘与阚长老,是冰释前嫌了。

    ” 楚暄淡漠道。

     我听不出他的语气。

     他又开口,这回,带了几分嘲讽笑意。

     “只是没想到,短短时日,竟从刀剑相向,好到了这般地步。

    ” 我张张嘴,哑口无言。

    楚暄的话像冰刀子,剜得我心有些难受。

    看来方才,他是瞧见我捉弄阚无忌了。

     “许久未见,阚某也没想到楚大师现在如此无心向佛,还口齿伶俐了许多。

    上回在大自在殿,怎的不见楚大师出门应声?” 阚无忌忽然插话,屋子里莫名剑拔弩张起来。

     我听着,有些委屈,又有点烦闷。

    不想让他们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我先对阚无忌道,“你不是着急走?快些去忙罢。

    ”说着,挤眉弄眼暗示他。

     他抿抿唇,对我扔下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不再回话,走了。

     就是脚在我这地板上,踏得有些重。

     我再抬眸向楚暄。

     “楚暄大师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他淡漠,我便也淡漠。

    哼。

     楚暄垂眸,足足盯了我好一会儿,才开口。

     “听闻你受伤,又恰逢你生辰,我便……师祖便让我前来探望。

    ” 说着,摸出一本巴掌大的绢册,“这是我与师祖合撰的经卷,你每日默诵,可清心静意。

    ” 我有些意外。

     “师祖?宁元一?” 他又顿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是。

    师祖道我与你相熟,他便不来叨扰,让我一并转达关切了。

    ” “唔……”我将那册子接过,随手放在床头。

     “知道了。

    你还有事么?无事我便不送了。

    ” 这是赶人的意思。

     楚暄没回话,还是盯着我,眉头紧压眼眶,鼻翼微翕,仿佛在克制什么情绪。

     我若无其事地低头玩自己的手,躲开他的目光。

     等了好久。

     “……那你,好生休息吧。

    ” 他嗓音浑浊。

     我没抬头。

    直到那离去的动静到了门口,又停住了。

     “那日,” 他迟迟没继续往下说。

     我实在沉不住气了,终于微微转头去看他。

     他站在翕了一条缝的门口,光从外面打进来,将他照成一个深色剪影,叫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突然思忖,那日他在殿中看我,大约也是这样的吧。

     “嗯?” 他侧了小半边脸来,声音沉沉。

     “……当不算最后一日吧。

    ” 说罢,没等我回答,飞快出了屋。

     …… 我呆坐床上,反应了很久。

     这……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半夜,我被一些古怪的感觉惊醒。

     近日我都歇得早,睡得安稳。

    可现在莫名觉得身上颇沉,让我快喘不过气来。

     难不成被鬼压床了?我蓦地睁眼,屏息看向身前情况。

     这一看,再多昏沉都给我看清醒了。

     压在我身上的,哪是什么“鬼”。

     竟然是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融季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