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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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一脚又一脚的重重踩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心脏跳动响声。

    他疏而看见掩盖在幕布下的漆黑木板,急步走过去。

     “这里被烧过?”“这里被烧过?”他摩挲着指尖的碳灰,眼神锐利地投向麦宵。

     麦宵绞尽脑汁地回忆:“好像是的,听说这是百年建筑,民国时期就存在,比画廊出现时间早很多,这里以前是戏台,后来因为太邪门才停业的。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 童怀继续追问:“那你知道这里哪里有民国时期的古建筑,类似与古堡之类的吗?刚刚有一位修理门锁的师傅说他不小心进了那里。

    ” “有是有,但是,我不去,我才不去那里,大白天那里都阴森森的,我只在外面看到过,没敢进去。

    ”童怀拉住麦宵的手臂,后者挣扎着想要往剧院大门跑去,他那恐惧的样子让童怀不禁摇了摇头。

     “真是个胆小鬼。

    ”童怀轻声嘀咕,但声音里却没有了之前的嘲笑,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尽管童怀努力保持着警员的威严形象,但他也难以抑制住想要让麦宵尝尝他匕首锋利的冲动。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眼神中透露出狠厉威胁道:“你再敢逃跑,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在这剧院里,然后把门反锁,让你在这里待上一整晚。

    ” “你们警察还可以这样威胁人民群众的吗?”麦宵欲哭无泪,一副死了老婆的绝望嘴脸。

     “我不仅能威胁,还能付诸行动。

    你信不信?”童怀的声音冷硬如铁,他的表情瞬间切换到了“坏人模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童怀的威胁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麦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能感受到从童怀身上散发出的冷森*晚*整*理冽气息。

    麦宵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配合,童怀真的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因为他好似将面前男人惹怒了。

     “好...好吧,我带你去。

    ”麦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敢直视童怀的眼睛,只能低着头,声音微弱地说道。

     童怀松开了抓着麦宵衣领的手,冷冷地看着他,“那就快走,别磨磨蹭蹭的。

    ” “房子,就在舞台后面。

    ”麦宵指了指正对着他们的台子,声音哑了很多。

     “后面?” 童怀不相信地快速上台,将幕布彻底撕扯下来。

    房屋的整个外观暴露在他面前,即使是他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禁为这屋内有屋的景象感到讶异。

     破败的房屋就这样静静地坐落在舞台后方不远处,可以一览无余地观察到它的全貌。

    仿佛天生为舞台而存在,他心中也不禁猜测这栋屋子是不是用于舞台表演的实景。

     童怀是知道整个蝴蝶馆建筑的高度,他和满白来的第一天他就目测过,这栋蝴蝶馆足足有二十四五米的高度,相当于八到九层楼那么高。

     这么高的建筑,如果是居民楼,也不算太高,但作为一栋普通展馆就显得过于高大。

    他当时以为展馆这样设计是为了显得宏观高大,但现在他意识到自己错了。

     建这么高,不过是为了隐藏下方的另一栋房屋。

     将近三层十几米高的房屋被包裹在其他房屋下,遮天蔽日。

    西方拱门、浮雕结合传统的屋顶形式和装饰细节,都足以看出它过去的辉煌,古老的西洋式风格彰显着民国时期的建筑特色。

     这样的建筑再过去可能是辉煌的,可是经过岁月的摧残和遮光的阴气洗礼,封建迷信中凶宅那一套在这儿现在是完全用得上了。

     童怀一眼便看出来其中的蹊跷,阴气太重,风水太差。

    而且拉开幕布时,那股扑面而来的潮湿霉味也很浓重,令人作呕。

     沉重的大门静立在那里,庄重的犹如站岗士兵。

    童怀走上前,推开了那扇门。

    一股陈旧的气息充满死亡的气味,里面是一个幽深的走廊,墙壁上挂着一些已经褪色的油画,走廊的尽头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微弱的光亮。

     麦宵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却又紧随其后。

    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随着他们深入,走廊两旁的油画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画中的人们似乎都在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注视着他们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