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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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定要寻到还她壳的方法,尽快将她送回苏州,眼不见为净,才能静养龟身。安时礼反袖把眼泪擦干净,暗暗发完誓,闭眼睡下了。

    寒风徐徐,一夜无梦。

    卯时刚来,安时礼起身准备入宫上朝,他不喜人近身服侍,洗漱穿戴这种事儿都是自己来,睡眼半揉开,穿了鞋儿去外头打水。

    门一开,安时礼的足尖踢到了门槛前一团不知名的物儿。人才刚醒,精神恍惚,不幸绊倒在地,来了个脸揾地,两排牙齿差点磕碎。

    门槛前的那团东西不小,安时礼摔下以后没有立即起来,嘴里诶哟两声,转过头去看是什么东西绊倒了自己。

    院里的灯笼烛火燃尽灭去,安时礼就西边挂着的月儿发出的光芒仔细一视。

    只见那门槛前,高高坟起一团被褥,里头有痛吟声,藏着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

    安时礼攒一攒眉儿,要掀开被褥仔细查看一番的时候,一颗头发乱蓬蓬的头颅咻的从褥里伸出来。

    金鼠姑杏眼如星,棱棱挣挣觑那安时礼:“哎哟喂呀,孽障!我又爆了。”

    ~

    好想快点写肉啊……

    田螺精:某天不小心和孽障大人做了三次爱,因为孽障大人不喜欢四这个数字,所以又做了三次爱。

    001第十三章好一个奖励

    金鼠姑昨日在安时礼的寝前宿下了,知道冷,还折回自己的屋里抱被褥来取暖。

    见是金鼠姑,安时礼从容不迫地从地上站起身。金鼠姑也披着被褥从地上起来,怪他走路不长眼,拉些儿把她的身体也踩爆。

    一番抱怨以后,金鼠姑的话头转到鞋子上:“大人,昨日我在这儿叫了您一夜,您为何不搭理我?好吧,虽然搭理了我也听不见,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给我买鞋子,我的鞋子已经没有底了。”

    一个晚上过去,一双眼睛惺忪着也不忘鞋子,安时礼沉默无语,拍去身上沾惹的脏物,端着笔直的身子,打盆水回寝室里洗漱。

    身子的仪态端得越好,安时礼的心里更难受,难受在自己刚刚只摔了一跤,他钦不定想在同一个地方再摔一跤。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未免让金鼠姑看笑话,安时礼忍着心里的难受,也拐也拐地离开。

    金鼠姑呆在原地,延着一截纤长的粉颈,目送安时礼远去,又哀怨地看他走回寝室里。

    倒不是金鼠姑变得安分守礼,她十分想跟在安时礼身后念叨,但脚下的那双鞋子底部薄如一张纸,再蹭一武则完全烂开,怕伤了自己的足,只能乖乖在原地等候。

    安时礼洗面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下颌处在摔下去后蹭破了一层皮,沾水后伤口痛辣辣的,好在没有流血,不需用药物清理。

    洗漱以后,安时礼推开窗子望一眼外头的天气,今日没有飘雪,风也止了,掐指一算,正是十五,得要穿公服上朝。

    金鼠姑还站在原地,看他推开了窗子,跌跌脚又问:“大人,到底什么时候买鞋?”

    “等着。”安时礼不管她听不听得见,窗子合上,对镜一丝不苟地梳好头发,再戴上一方漆纱幞头,而后宽去身上的眠衣,穿上中衣中裤、衬袍和皂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