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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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砚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我父母在我六岁那年因车祸去世,奶奶临终前把我托付给了她的老同学秦家老夫人。

    秦家老夫人心疼我孤苦无依,把我接回秦家抚养,让我和秦砚舟一起长大。

    那时候的秦砚舟,还是个会偷偷给我塞糖、替我挡掉所有欺负的男孩。

    十八岁那年,他在樱花树下红着脸问我:“许梦荞,我能喜欢你吗?”

    二十二岁,他在领奖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二十五岁,我生下双胞胎女儿,他抱着孩子,笑得像个傻子,说:“老婆,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是从他遇见叶思瑶开始。

    叶思瑶是他的同门师妹,年轻漂亮,会撒娇,会示弱,眼睛里永远带着崇拜的光。

    而我呢?我是他的经纪人,是他的妻子,是替他打理一切琐事的“管家婆”。

    他渐渐厌倦了我的存在,开始嫌我管得太多,嫌我不够温柔,嫌我……不像叶思瑶那样,让他有新鲜感。

    可我忍了。

    因为我有两个孩子,因为我曾经真的以为,他会回头。

    直到现在

    我的女儿死了。

    死在他亲手送进去的叛逆纠正学校里。

    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秦砚舟站在门口,西装革履,脸色阴沉。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笑一声:“许梦荞,你又在装什么可怜?”

    我缓缓站起身,擦掉眼泪,没有回答。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怎么?在我妈面前演完苦情戏,现在又装哑巴?”

    我抬眸看他,声音平静:“放手。”

    他眯了眯眼,突然笑了:“欲擒故纵?许梦荞,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拽回来,狠狠按在墙上。

    “你闹够了没有?!”他低吼,眼底满是烦躁,“不就是把孩子送去学校管教几天?你至于闹到我妈面前?现在全家都知道我苛待孩子,你满意了?!”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可笑。

    “秦砚舟。”我轻声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孩子死了。”

    他猛地僵住。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我们的女儿,死了。”

    第4章

    秦砚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松开按着我的手,嗤笑了一声。

    “许梦荞,我本来还以为你至少对女儿还算慈爱,没想到为了争风吃醋,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给自己积点口德吧!”

    甩下这句话,他扭头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殡仪馆的火化室外,我抱着两个骨灰罐呆坐着。

    秦母红着眼睛从走廊尽头走来,手里捏着手机。

    "砚舟还是没接电话。"她的声音嘶哑。

    "这种时候,作为父亲怎么能..."

    我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说。

    怀中的骨灰罐还带着余温,就像孩子们曾经温暖的拥抱。

    工作人员递来签字文件时,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秦母替我接过,小声说:"我来吧。"

    走出殡仪馆时,阳光刺得眼睛生疼。

    秦母说要送我回家,我婉拒了。此刻我只想独自带着孩子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