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新郎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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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救治。

    等属下回家,老婆好好的,这才觉得事有蹊跷,赶紧回来。

    丁二说庄主与人在客厅动手,命徐庆来唤少庄主。

    少庄主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 徐士清这才觉得事情不妙,便问:“丁二是谁?” “这次办喜事人手不够,雇了些人,他是新雇的小厮。

    ” “他不认识徐庆?” “是。

    ” 徐士清又问:“你二更走,假徐庆四更来,中间是闹房的,他们是哪些人?” 徐永把那两拨人的名字一一禀报。

    林涌泉听到林清芬的名字,顿时变色,怒向文兰道:“看你把她惯的!一个姑娘家,半夜三更还去闹什么新房!我在向少林法师、武当道长讨教,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你却连个女儿都管不住!整天让她出乖露丑!” 文兰也勃然大怒,道:“到底谁在惯她,你心中有数!” 徐士清夫妇见两人较真,只得劝解。

    两人虽不再说话,却犹是怒目相视。

     徐士清心急火燎,对文蕙说:“咱们到新房去。

    ” 不多时,众人已到新房,丁二、百合、王妈妈一起迎出来。

    徐士清看了看丁二,年在十八左右,老实巴交,不像歹人。

     当下进厅坐下,询问详情。

    王妈妈一一回了。

     徐士清忽然问王妈妈和百合:“丁二不认识徐庆,你们怎会不认识?” “回庄主,那人确是徐庆。

    ”王妈妈、百合异口同声道。

     “当时徐庆进门了吗?跟你们面对面说话了吗?” 王妈妈与百合面面相觑了一会,嗫嚅道:“这倒没有。

    他背身站在门楼处,那时已经很晚了,连蜡烛都没来得及点。

    那徐庆与丁二说了几句,丁二就来通报了。

    少庄主喝得醉熏熏的,走路也不稳,就跟着走了。

    ” “少庄主跟他面对面说话了吗?”徐士清问。

     “没有。

    我们大家都看着的。

    ” 徐士清神色凝重,许久才道:“这个徐庆是冒名顶替的,歹徒施计赚走了我儿!” “那可怎么办?快去找呀!”文蕙已经哭喊起来。

     徐士清皱眉道:“自然要找!”于是向跟着一起来的陈南城吩咐悄悄去找,以免惹人笑话。

    待那拨人领命去了,又脸色凝重地对妻子说:“你不要太存指望,我看一时三刻不会找到。

    ” 文蕙哭叫道:“那怎么办?” 文兰劝道:“姐姐宽心,外甥一时喝醉了,不知躺在哪儿睡着了,等酒醒自然回来。

    那个假徐庆不过跟他闹着玩罢了。

    ” 徐士清瞧了林涌泉一眼,后者正皱眉不语,见内兄看着他,也向徐士清带有深意地回瞧一眼。

    徐士清转头见妻子尚在抹泪,道:“别哭了,上楼看媳妇去!”文蕙这才收泪携着妹妹的手上楼去。

     林涌泉道:“我上去有点不便,就在楼下等张神医来吧。

    ” 徐士清道:“咱们是至亲,避什么嫌?请吧。

    ” 于是徐、林两人踏级而上。

    四人一看白箫,她正双目紧闭躺在床上。

     文蕙忽然想起一件事,到床前,拉出白箫一条皓如白玉的手臂,只见一粒鲜红的守宫砂赫然在目。

    忙拉文兰去看,两人面面相觑。

    这一幕也落在后面连襟俩的眼中,众人已知昨晚两人实未成亲,白箫仍是处子。

    文蕙第一个忍不住,骂道:“这闹房的也太不像话了!竟然不让新人圆房。

    ” 其他三人均不作声,徐士清心中异常气恼,只是林氏夫妇在侧,不好发作。

    这时百合上来通报:“张神医来了。

    ” 徐士清道声“快请”,徐庆陪着那大夫已上来了。

    张神医照例带着一个十八九岁的跟班替他背着药囊。

     张神医五十出头年纪,倒有点仙风道骨的仪表,穿着考究,据说是八代行医,悬壶以来,声名鹊起,几百里方圆内,凡有疑难杂症,都去请他,他也大多能妙手回春。

    前两年文蕙大病一场,几欲身故,亏得他尽心救治,才起死回生,故而徐士清不仅佩服他,两人私交也称莫逆。

     只见他一边上楼,一边对跟班讲:“你在楼下等我。

    ”接着向徐士清等道:“我昨晚喝的喜酒还没下肚,怎的就要我来看病了?喝醉了吗?”徐士清忙招呼着上楼,百合奉茶。

     张神医毕竟是行医的,往床上的白箫一瞧,便皱眉问道:“少夫人有点贵恙吗?”说完就令百合拿水洗了手后切脉。

    待切完脉,他对徐士清道:“让房中的使女看着她,有什么事即来禀报。

    一个人怕照顾不来,再委派一位吧,要可靠的。

    东翁、林庄主、两位夫人,咱们下楼说话。

    ”文蕙听神医说的严重,忙使人去自己房中另叫一个名叫荷萍的丫环过来。

     众人随之下楼坐定。

     张神医才紧锁双眉道:“少夫人不单是喝醉,还中了剧毒。

    请问,少庄主呢?难道他没中毒?”一听“中毒”二字,文蕙立即痛哭起来,她倒不是心疼媳妇,而是想到了失踪的儿子,一定也是中了毒。

    徐士清忙把她喝住,随后将儿子被骗失踪之事简述一遍,问道:“请教中了什么毒?有救吗?” “中的毒很怪,不是一种,有多种。

    比如附子、蜈蚣、蝎子、孔雀胆、鹤顶红之类。

    什么时间中的毒很难说,最可能是二更至四更之间。

    治当然能治,不过要费些时日。

    亏得你早来叫我,三日不治,吉凶恐怕就难说了。

    ” 想到儿子,文蕙又尖叫一声。

     张神医又道:“既是喝酒中的毒,可否给我看看那些酒瓶、酒杯?我也好验一验。

    ” 徐士清忙问王妈妈,她吓得老脸变色,哆嗦着道:“回庄主的话,瓶子杯子太多,搞得房里乱糟糟的,我和百合连夜洗了杯子,扔了瓶子。

    ” 众人一听,无不遗憾。

    文蕙尖声道:“你们够勤快的!” 徐士清厉声道:“现在不是责怪人的时候!妹妹,劳烦你陪你姐姐回房休息。

    妹夫,等会有满堂嘉宾要接待,我现下分不开身,请你偏劳一下,帮我应付一下,我即刻就到。

    你外甥失踪之事,先莫提及。

    拜托了!”说完,向林涌泉一躬。

     林涌泉知道这里情况危急,还了一礼,便走了。

     文兰姐妹也相继离开。

    徐士清喝退下人,这才低声问张神医:“劳烦再思忖一下,究竟哪一拨闹房的最可能下毒?” 张神医想了一下,道:“真的难说。

    看少夫人中毒的深浅,最后一拨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这使毒之人手段老辣,实在说不清。

    ” 徐士清点点头,暗自心惊。

     张神医忽然脸上现出一丝疑惑,欲言又止,徐士清忙道:“志中兄有话只管明说。

    ” 张神医方道:“我刚才为少夫人把脉,深感奇怪。

    那脉息一是说明少夫人还是闺女,未曾圆房;二是说明毒药中有遏制男女欢爱的成分。

    这点尤使我难解。

    东翁,你不妨想想,是谁不愿他们成婚。

    现在我开药方,你即派人到我药铺里抓药,然后我命我妻弟煎药。

    这事不能假手旁人。

    你家既然出了这号子事,就不能轻易让人给少夫人倒茶喂药,万一再在少夫人药罐里掺了毒药,那不仅是害她,也是害我了。

    我再要问你,少夫人身边的人靠得住吗?” 徐士清黯然道:“不满志中老兄说,现在我对自己身边的人,除了几个外,竟都难以信任。

    反正熬药有你内弟一力担当,那个丫环尚还过得去,徐永从十三岁就跟我,绝对可靠,丁二是个新来的小厮,人看上去还老实,总不至于再出什么事吧。

    ” 张神医点点头道:“那也只好这么办了。

    ” 徐士清立命徐庆去抓药,听了张神医一席话后,他又把王妈妈打发到别处去理事,再把百合送回夫人房中。

    他深知百合是夫人的心腹,文蕙命她来伺候白箫,原非好意,为的是暗中监督。

    这丫头伶牙俐齿,自己一向不喜,只是文蕙宠她,也容忍了。

    现下正好把她打发走。

    刚来的荷萍倒是很本分,就与徐永、丁二一起留下。

     不久,徐庆买药回来,张神医亲自着妻弟熬药,又命荷萍喂药。

    荷萍服侍得十分尽心,两天过后,白箫终于醒转,醒来后听说徐滨失踪,又差点昏死过去,荷萍几番劝解,白箫呆了两天,才慢慢复原。

     那期间,张神医几乎每天来探视,直至其康复。

    张神医的妻弟则住在山庄里,小小年纪,每天熬药,兢兢业业,颇受众人好评。

     再说那日,徐士清安顿好白箫后,便飞奔回宴厅。

    只见林涌泉正与众宾客周旋。

    徐士清忙向众人拱手赔礼,接着向众人直言儿子被劫、媳妇重病的情况。

     众人听了无不吃惊,纷纷表示同情与安慰。

    大家本来是兴高采烈来贺喜的,出此祸事,主人哀痛,客人无趣,于是不约而同起身告辞。

    逸尘方丈、安远道长都表示愿出力帮助徐家解难;丐帮帮主胡之云也表示回去后一定让手下帮忙寻找。

    徐士清暗思,此事十分蹊跷,自己也未理清头绪,无法跟人细说,于是一一施礼,然后送了客人一些谢仪,以表歉意。

     这场婚礼就此草草了结,徐士清在江湖上可说是认栽了。

     林涌泉一家在庄子里帮了三天忙。

    这天,玉龙山庄管事的来禀报,四川有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