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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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越珩一把床帘掀起大半,锐利的丹凤眼半眯着,压迫感十足,“你这声音奇奇怪怪的,勾引谁啊?我直的……!”

    的字才发个半个音,陆越珩就愣住了。

    四目相对,问泠脸颊酡红,思绪有些迟钝,只是蹙眉盯着对方看,微眯的浅眸透着些不开心。

    他还没反应过来。

    帘子就放下了。

    门缝外的光被遮住,问泠湿红的瞳孔变得黯淡,滞缓地想,自己是不是赢了,是不是可以躺下睡了?

    不料。

    陆越珩在下面弄地叮当响,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紧跟着。

    床忽然晃动,床帘从对面被掀起。

    陆越珩皱着眉钻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张嘴就骂。

    “你脑袋有坑还是没嘴,发烧了不会吱一声啊?”

    第11章一寸寸贴近,挑下巴戏弄泠宝

    问泠被骂得愣在床头,脸色潮红,睡衣松垮露出半截雪白锁骨,脖子上指印清晰,清冷美人被病痛折磨得破碎可怜,好似雪堆里的落梅,浓艳灼目,寒香诱人。

    无声刺激着人内心深处的犯罪欲。

    让人想揉烂、捏碎、将他折磨到含着泪,崩溃求饶。

    ……!

    陆越珩黑眸微震,冷嗤一声,弯腰踩上被褥走向问泠。

    艹。

    怪不得这变态被掐脖子施虐。

    长成这样,再红个脸,哭唧唧的叫个什么老公哥哥,不是变态都会被勾引成变态!

    当然,不包括自己这种直男。

    眼见陆越珩越来越近,眉眼桀骜,高大的体型攻击性十足,问泠迟缓地回过神,因自己的领域被入侵而皱起眉。

    他警惕地盯着青年,苍白的指打着颤攥紧被单,呼吸不稳,声音虚弱,“你……下去。”

    陆越珩挑眉,耍起了无赖,“我就不,你咬我啊。”

    长腿一跨就到了问泠面前,由于宿舍是狭窄的单人床,问泠又安装了床帘,两个成年男性挤在一起空间有限。

    陆越珩单膝跪着,膝盖刚好压在问泠的腿上,使得问泠整个人微微一颤,想躲背后却是墙。

    满带侵略的气息萦绕在周遭,带着浓烈荷尔蒙,陌生又危险,加上床帘里光线微弱,让这种压迫感翻了数倍。

    问泠对上那双锋锐邪气的黑眸,耳畔一阵鸣呜,只感觉仿佛有股电流从被压着大腿处窜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给本就高温灼烧的肌肤又添一把火,烫得呼吸都急了几分。

    “你……”

    问泠想踹开陆越珩,动了动手臂,实在没力气,只能故作镇定的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越珩挑着眉贴近,被勾起了一丝玩味,生病的问泠像是雪融化了无处躲藏的小白鼬,竖着毛茸茸耳朵,眼睛水汪汪,爪子还在瑟瑟发抖。

    让人想欺负,想戏弄。

    他用矿泉水抵住对方下巴,很流氓地挑起,笑容恶劣。

    “玩你呗。”

    “趁着你病,要你命,怕不怕?”

    问泠瞳孔颤动,咬着干涩的唇偏头,碎发湿漉漉贴着额角眼神冷仿佛要杀人,却因为声音虚弱显得像撒娇,“深柜不装了?你继续,我倒挺好奇,一条只会咬人的狗能怎么玩我?”

    “……呵。”

    陆越珩笑容僵住,戏弄野生小动物的恶劣心瞬间被郁闷覆盖,攥紧矿泉水,憋屈地咬住后槽牙。

    脸都烧红了身上的刺还这么硬?

    一点都不可爱。

    要不问泠虚得都快哭了,他肯定左一拳,右一拳,再把矿泉水拧开一顿乱浇,让这家伙知道谁才是被玩弄的狗!

    “怎么?”

    问泠见陆越珩恶狠狠瞪着自己,手却不动,病弱泛红的脸上浮起冷笑,费力地抬起酸软的手,勾住对方衣领,开口就是嘲讽。

    “废物大少爷只会恐吓人。”

    “还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如何……玩我自己么?”

    陆越珩脸更黑了,一把抓住问泠的手,“玩个屁,恶不恶心?我们俩说的玩根本不是同一个意思,别拿你对付别人的勾栏做派脏我的眼,要不是看你可怜,你跪着求我,我都不会上你的床。”

    感觉到掌心里的手腕滚烫发颤,上一秒桀骜不驯的大少爷眉头一皱,咽下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