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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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珩想到洒落一地的汤药,厌恶的摇了摇头,用脚勾着踹上了房门,端着汤药走到了红衣身边。

     刘珩坐在床榻上,抱起红衣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拿着药匙试着喂了一勺。

    与昨天的情况一样,红衣咬紧牙关不肯受用。

     刘珩把药碗放在了桌子上,随手拿帕子擦掉了红衣嘴角流出的汤药,不经意碰到了昨天被他用茶勺弄出来的伤口,已经结成了暗红色的疤痕。

     刘珩嬉笑的把右手放在红衣的脸颊处,拇指无意识的搓揉着结疤的位置,“怎么,今天你还想占本侯爷的便宜吗?” 红衣似乎感受到了小侯爷的调戏,挣扎的想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刘珩感受到了红衣的意图。

    反而更用力的抓住了红衣的下巴,等着他睁开眼睛。

     挣扎了一瞬后,红衣烧的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睛,深褐色的双瞳疑惑的转来转去,似乎想弄明白自己正身处于何地,待看清刘珩轻薄的动作后,一脸不敢相信的震惊。

     “你是谁?”红衣声音喑哑,一动不动的盯着刘珩问道。

     刘珩邪笑一声,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欺负一下眼前的人,慢慢俯下身来紧盯着红衣的眼睛,含情脉脉的说道,“这么快就不记得我是谁了?你昨晚被我弄出来的伤口还没愈合呢。

    ” 红衣听到刘珩的话后恼羞成怒,举起右手想要把刘珩推下床去,突然一阵刺痛,惊觉自己的右手无法受力,看着刘珩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拼力举起了左手,一掌把刘珩推了下去。

     刘珩正要开口叫骂,转身看到红衣挣扎着正要下床,连忙摸出袖子里的迷药,对着红衣的方向弹了过去。

     挣扎的红衣只觉闻到一丝异香,转头看到刘珩手里的小瓶子,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性子还挺刚烈,怪不得秦都尉要把你绑的那么严实。

    ”刘珩把红衣从地上抱了起来,骨架子倒是不小,可整个人却很轻,肋骨根根分明,像是很久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把红衣抱回床上重新安顿好后,刘珩拿起了桌子上的碗,准备强行给他灌进去,这次无论刘珩怎么用勺子撬,红衣都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人虽然昏迷着,牙关却死死咬住,始终不让刘珩得逞。

     刘珩摸了摸快要凉透的汤药,最终还是选择了最有效率的老办法,闻了闻发苦的汤药,狠心捏着鼻子含下一口,扶着红衣的脸送了下去。

     送药到一半,刘珩吐了吐舌头,这副汤药比起昨天的草乌可苦了很多。

    但愿明天红衣可以自己喝药,这种苦此生不愿再尝第二次。

     又几次传送过后,一碗汤药居然一点没洒的都入了红衣的口,刘珩满意的看着手里空了的药碗,余光看到红衣嘴角的一抹褐色,伸手欲擦时,红衣条件反射般一口咬住了刘珩的手指,刘珩吃痛的哼了一声,只一瞬后红衣便松开了牙齿,任由刘珩摆弄。

     “侯爷,器具备好了。

    ”沈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刘珩闻声吓得差点扔掉了手里的药碗,连忙双手接住在空中转了两圈的玩,紧紧抱到了自己怀里,扬声说道,“你放在那,我一会去拿。

    ” 安静了半晌后,沈叔慢慢的说着诺,接着离开了厢房。

     刘珩长呼了一口气,把药碗放回了桌子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后,起身把盛着凉水的盆和帕子拿了进来。

     沾着凉水的帕子刚换过三次,刘珩已经略显疲惫,摸着红衣依旧发烫的额头,使劲把帕子扔进水盆里,不愿再做苦力。

     半晌后,刘珩听到红衣烧的有些急促的呼吸,无奈长叹一声,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