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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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返回的时候,大家已经陆续睁眼。

    徐远行拿出一个枯黄的小花环给绞盘大哥,说让小扁豆戴着玩。

     “你刚就弄这个啊?”绞盘大哥拍他一巴掌:“兄弟你多少有点病。

    但小扁豆肯定喜欢。

    ” 徐远行就嘿嘿一笑。

     他衣服里面鼓鼓的不知塞着什么,神秘地回到自己帐篷。

     曾不野还没睡醒,他坐在那等了会儿,外面喧闹起来了,他才从衣服里掏出那个花环来,用支出的枯草轻轻碰曾不野的脸。

     痒,很痒。

    曾不野挠一下。

     还是痒。

    曾不野急了,腾地坐了起来:“你是不是想死!” 徐远行把花环往她脑袋上一扣:“对,我想死。

    你来打死我。

    ” “这是什么?”曾不野拿下来看。

    别看徐远行这人看着粗糙,手艺却是真巧。

    花环编得严丝合缝,很是结实好看。

     “礼物。

    这是深秋的呼伦贝尔留给你的礼物。

    ”徐远行说。

     哇。

     曾不野忍不住哇了一声。

     她知道人类的浪漫主义是永无边界的、超出想象的,但仍旧为这个“深秋留下的礼物”惊叹了一声。

    她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好,这突如其来的礼物让她局促。

     “这东西一文不值,你跟我这装什么外人呢?”徐远行坐在她面前,揉了下她蓬乱的头。

     “不是,我没收到过这么好的礼物。

    ”曾不野把花环抱在胸前。

    越相交,越不舍,越深刻。

    她不知该拿徐远行怎么办好了。

     “别有压力,顺手的事。

    我还给小扁豆编了一个呢。

    ”徐远行说:“我能给每个人编一个。

    ” “那你给每个人编一个。

    ”曾不野瞪他一眼,磨磨蹭蹭穿衣服。

    太冷了,手都伸不出来。

    徐远行就又把她按回去,把她的衣服抱出去,抱到车上的空调口吹一会儿热风,把冷气都吹散。

    过了很久,他衣服里又鼓鼓囊囊回来,变戏法似的把她的衣服逐一掏出来让她穿上。

     曾不野鲜少被人这样照顾,她太感激徐远行了。

     这时徐远行抛出一个问题给她:“待会儿赵君澜他们问你的主卧昨晚为什么没亮灯,你怎么说?” “我说我睡次卧了。

    ” “你真这么说?” “有什么不能说?” 曾不野拉开帐篷,淡然地走了出去。

    赵君澜看到她刚要开口,她就走到他面前说:“昨晚我跟你徐哥睡的。

    ” 把赵君澜所有八卦的语言堵了回去。

     休整完毕后卡线通车了,他们终于又能上路了。

    苏和仍旧坚持让他们去家里坐会儿,理由是羊都杀了,不吃可不行。

     大家都不忍心拒绝苏和的好意,所以这一天的卡线上,马、羊群、车队又一起上路了。

    通了车的卡线几乎没有车,又有谁会愿意在这样的冬天踏上荒无人烟的卡线呢?都是疯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