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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语文课代表,之前的语文老师生病请长假,由高三段的副段长林老师担任他们的新语文老师。

     林老师三四十左右,耐心和她了解着班级的语文成绩,赵璇一一作答。

     老师又问起她个人情况,从成绩到父母。

     赵璇有一个弟弟,她从小被灌输着“要让着弟弟”的观念,虽成绩优异,却无法获得父母平等的对待。

     她不会对林老师说这些,可林老师仿佛知道,总是有意无意照拂她,这让赵璇感到一丝温暖。

    在家中受冷落,但在师长这得到了安慰。

     赵璇很喜欢这位新语文老师,他夸奖她作文写得好,字漂亮,有时也夸她形象端正,感慨她样貌青春。

     她每天都要去办公室送作业,面对这位令人尊敬的老师,常常卸下防备。

     譬如,没有在意他偶尔的探究的目光,没有在意他借着拨发的理由抚过她的脸颊。

     直到一个周六放学的傍晚,她被他以改作文为由叫去办公室,谈话时,校内人散尽,他的手探向她胸口,她才迟钝发觉他在进行一场有预谋的猥亵。

     秋冬校服厚,赵璇便不爱穿内衣,那撩起衣摆的手恶魔般捏住了她的心脏。

    如尖刀利刃,一下下割过她的皮肤。

     她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中,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赵璇颤抖、恐惧,却又因为内敛的性格,保持着平静的崩溃。

     同学说林老师真偏心,每次都单独辅导赵璇,跑来问赵璇,老师都辅导了什么。

     赵璇身体倏然僵硬,慌乱抖着手,快将下唇咬破,一字也说不出口。

     怎么说。

     她要怎么说。

     说那窗缝里透进的风很冷,还是他的手掐得她眼泪直流。

     说那墙壁刷得雪白是为了掩饰内里的污黑,还是他投来的黏腻眼神快令她呕吐。

     赵璇连做了几天噩梦,回回都在半夜满头大汗惊醒。

     一晚,上初中的弟弟敲她房门,悄悄说:“姐姐,我会帮你要回来的。

    ” 高考在即,母亲怕她心思不在学习上,以保管名义没收了她往年积累的压岁钱。

     赵璇沉默以对,在混乱的思绪中将弟弟应付出去。

     第二日,继续噩梦。

     “淦淦淦淦淦!操了个蛋!” 看到这,余晖连骂好几声,似乎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下大理石球,把自己疼得半死。

     徐云书亦冷了脸,阿星从始至终捂住赵璇眼睛,紧紧抱着她,难得和余晖站一条战线,咬牙骂道:“死人渣!” 赵璇完全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直哭。

     阿星帮她擦眼泪,“你一点都没错,宝宝,别哭,这死人渣会遭报应的。

    ” “人面兽心,简直比畜生还畜生。

    ” 余晖和阿星齐齐用着最肮脏的词,但都觉得不足以形容那人的恶劣。

     余晖看不下去,调了进度条。

     画面跳转。

     数次后,赵璇终于鼓起勇气向母亲求助,母亲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随口说道:“你老师摸你脸?” 然后又问:“是那个林老师吗?我上次去你家长会看你老师还挺有钱的,璇儿……” 赵璇脸色煞白,没敢再说更深入的话,只能把所有情绪写进日记。

     那不薄不厚的本子,涂写着她越发扭曲的心理。

     里面写了魔鬼,人间的魔鬼。

     赵璇试图反抗,被林老师以照片视频威胁,成绩一落千丈。

     直到,弦断。

     画面定格在寒风簌簌的高楼,她张开翅膀,飞向了天空。

     云很淡,天很蓝,地上开出一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