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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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秘书汇报完毕后又有看着他出神的迹象,他也难得的没有生气,而是检查了一下衬衫是否有再次扣错。

     没有。

     他今早出门前神智清醒,不可能会再犯发情期时的低级错误。

     目光停留在整齐的衣领上时,脑海里却鬼使神差地回忆起属于另一个人的手,骨节分明而修长,一颗颗解开纽扣时,指腹薄茧轻擦过皮肤,触感微痒。

     这时助理敲门进来,捧着通讯器询问道:“周先生,上次和诊所的预约您没有去,医生发消息来问,是否需要重新预约?” 周暮时回过神,看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和终端里密密麻麻的讯息,揉了揉眉心,道:“周末再说吧。

    ” 怎么办……我写的越来越细了……写不完了呜呜呜,说好爽完就跑的呢,干。

     第十三章 从发情期结束后的第一天起,周暮时就没再回过家。

     他24小时在外连轴转,处理缺席期间积压下来的事务,晚上则在办公室里过夜。

     他暂时不是很想见到贺隅。

     发情期虽然是一个彻底的意外,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周暮时还没有幼稚到逃避的程度。

     事实上,那几天的经历并不算太坏,不可否认的是,贺隅不仅在本职工作上表现合格,同样是个优秀的床伴。

     除了偶尔因为Alpha的本性会做得失控以外,在情事上堪称百依百顺,说不满意绝对是假的。

     也正是因此,周暮时难得大发慈悲的,没在发情期结束以后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家伙一脚踹开,甚至容许对方继续留在家里。

     但他没有要和自己的雇佣者进一步保持肉体关系的打算,这已经超出了合同协议的范围。

     Alpha占有的本能是个危险的不定因素,他不愿意给对方得寸进尺的机会。

     周暮时不可能被人完全标记,这是他的底线。

     宽大的办公室里间有足够大的床可供休憩,但他这几天睡得并不安稳。

     大概是习惯了卧榻上枕着另一个人的感觉,独自合眼时总是觉浅多梦,容易惊醒,最后往往天不亮就起来给自己泡咖啡。

     这天晚上有个推不掉的应酬,和他预备参与的一项议案密切相关,周暮时在酒局上和对方商议到很晚才基本达成一致意见,期间不可避免地灌了几杯酒,回到车上已是凌晨。

     他酒量还可以,没到醉得厉害的程度,只是大脑昏沉,进了办公室门以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助理临走前给他放在桌上的醒酒药被不小心扫到了地上,不知滚去了哪里。

     周暮时眯起眼睛找了一会,无果后遂放弃,他打开通讯器给刚走不久的助理发了一条返回的指令,然后撑着额头靠在沙发上闭了一会眼睛。

     醉意催人困倦,没多一会,眼前的黑暗就越来越沉,他抬不起眼皮,朝沙发角落里缩了缩,睡着了。

     梦境里沉沉浮浮的,依旧不太安稳,像挣扎在破碎的海洋里,周遭有形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