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妒火殃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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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生气,是不是不用薛公子气王碧波了?” 小刀猛地想起正经事来,还要用薛北凡那家伙把王碧波撵走呢。

     “唉……”小刀叹口气,人在屋檐下哪儿能不低头啊,算了!忍一忍也比被逼婚强。

     “要不要叫重华少爷或者郝神捕帮忙?”晓月提议。

     “那怎么行!”小刀一惊一乍的,心说重华是晓月的么,不能不清不楚!郝金风更加不行了,那是亲大哥。

     晓月狐疑地看着小刀——果然薛北凡比较特别一点么。

     晚宴就摆在后花园中,五张小长桌围成一圈,不远处凉亭里有歌姬抚琴低唱,气氛甚好。

     长桌两人一张,小刀无奈,和薛北凡坐了同一张,晓月和重华一桌,郝金风自己独自一桌子,考虑到他的饭量,这样吃得饱些! 主座那头,王碧波和余兰芝各自一张桌子。

    王碧波正靠着手边如意台,打量这边的小刀和薛北凡。

     小刀还在生气,薛北凡入了座,低声讨饶,“好啦,别气,不就逗逗你么,我娘可没给我留过什么紫玉耳坠。

    ” 小刀怒瞪。

     薛北凡抬手,殷勤地将那耳坠拿起来,环过小刀脖颈帮她戴。

     小刀脖子上汗毛都竖起来了,身体僵硬,恶狠狠想要掐薛北凡。

     薛北凡赶紧在她耳边说,“逢场作戏么,你别动手啊,信不信我用耳坠扎你耳朵!” 小刀的手停在离开他腰眼不到一寸的地方不动了,依旧赌气。

     薛北凡暗笑,“紫玉很衬你啊,底子白就是好看。

    ” 小刀耳朵通红,刚刚薛北凡戴耳坠的时候手指头还摸了她耳朵垂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死淫贼!太讨厌了!再来就宰了你。

     薛北凡心满意足帮小刀戴完了耳坠,回头对一旁目瞪口呆的重华挑眉。

     重华都想拿桔子砸他,这流氓乘人之危占女孩儿便宜,也不知道小刀哪儿得罪他了,头一次见薛北凡做得那么过分。

     正生气,一旁晓月给重华剥了个桔子,“重少爷,吃桔子” 重华听着“少爷”二字立马蔫了,少主、重少爷、薛公子、郝神捕……晓月从来都这样叫人,还总低着头。

     “直接叫名字就行了。

    ”重华接过桔子。

     “哦。

    ”晓月点头,自己伸手也想剥一个。

    重华赶忙帮她拿了,低声道,“我来。

    ” 晓月愣了愣,抬头瞧重华。

     重华对她笑,剥好了桔子放到她手里,“这趟出门,你不用照顾别人,让我们照顾你就成。

    ” 晓月低头吃桔子,难得的,有些局促起来。

     一旁小刀盯着看,低声念叨,“抓着手多说两句啊,笨!” 正看得起劲,眼前出现了薛北凡的脸,小刀一惊赶紧闪开,虎视眈眈看他。

     薛北凡有些不满地挡着她问,“你这丫头真难伺候,不拉手说人笨,拉了手又要被你骂淫贼!” 小刀往一旁挪开了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不想理睬他。

     这会儿,丝竹声稍稍弱了些,夜色也更暗,院子上空高高挑起一串串的彩纸灯笼。

    灯笼纸厚了些,院子里晦明晦暗。

    不知是不是晚上水汽重,相隔开稍远一些,就看不太清楚彼此脸上神色。

     王碧波独自喝着酒,双眼看着小刀和薛北凡这边,似若有所思,又似乎只是在走神。

     王贵说了声开席,丫鬟们就陆陆续续上来斟酒布菜。

     闷头吃了两口,王碧波忽然问王贵,“翠儿那丫头呢?不说好了晚上给我吹笛子么?” “呃……”王贵犹豫,下意识地去看余兰芝。

     余兰芝斜眼盯着他,王贵赶紧低声说,“哦,翠儿辞工回家了。

    ” “辞工?”王碧波叹气,“怎么又来了,最近很多丫头辞工么?还偏偏都是些我看上的。

    ” 王贵尴尬地笑,说过几天再找人,随后到一旁站着伺候。

     小刀问眼前正在布菜的小丫鬟,“翠儿是谁?” 丫鬟往余兰芝那边看了看,就见她起身到王碧波身边去了,便压低声音告诉小刀,“翠儿刚才在院里吹笛叫少主听到了,少主夸她吹得好,还赏了她葡萄吃,让她晚些时候到宴会上吹奏助兴呢。

    ” 小刀心中咯噔一下——岂不就是在荷花池边见着的那漂亮丫鬟? “她应该很开心才是啊。

    ”小刀不解,“为什么辞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