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蠢蠢 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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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

     只不过这可口天鹅颈的主人,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动听:“反正只要等这场晚宴结束,你就不会再来找我了,对吧。

    ” “对,”宋持风把人搂着走到个清静的角落,在她耳畔压低声:“如果你能证明你的身体对我没感觉的话。

    ” 她不可能没感觉。

     就像现在,他只是在她耳边耳语,就能感觉到她的呼吸都有点乱了。

     宁馥侧过头别开脸,又不自觉往旁边躲了一下:“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靠这么近。

    ” 耳畔传来男人低笑,宁馥瞪过去的时候,耳垂落入男人指间。

     他轻柔地揉了揉那一粒红到快要滴出血来的可爱小东西,明知故问:“为什么,因为你的耳朵不会跟你一样骗人吗?” 宁馥懒得再理这个披着绅士皮的流氓了。

     她说不理就真的没再理过宋持风,直到宴会场中间供宾客取餐的长桌被悉数撤下,周围的灯光开始烘托气氛,才开口问:“是舞会环节要开始了吗?” 宾客们已经自觉地把场中的位置让了出来,让新郎与新娘最先入场。

     新娘身上穿着华丽到近乎夸张的公主裙,与新郎相视一笑,两人在场中伴随舒缓音乐翩跹而舞。

     刚进来的时候宁馥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宴会场的灯光布置相当有音乐剧的味道,跟着浪漫唯美的音乐,给人感觉如同身临其境在童话故事之中。

     眼看时机逐渐成熟,周围的宾客们也开始三三两两地加入。

     宋持风回过头,朝宁馥行了一个邀舞礼。

     他没有说话,只用一双笑眼注视着她。

     宁馥也没有说话,侧眸避开男人目光,只轻轻地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上,跟着他进入了舞池。

     宋持风轻扣在她背后的掌心散发着温热,手上微微发力,将她几乎拢在怀里。

     宁馥感觉自己只不过是小小地走了个神,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完全被男人的气息漫天盖地地包裹了起来。

     男人掌心下,女孩子清瘦蝴蝶骨轻轻挣扎,如同振翅欲飞,又被他稳稳按下。

     两人在舞池中配合得亲密无间,身体紧贴到近乎严丝合缝,宁馥偎在他怀里,眼睫始终低垂,好似打定主意就这么若无其事地佯装下去。

     终于,眼看曲子进入尾声,宁馥仿佛已经看见近在眼前的终点,轻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灯火通明的宴会场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音乐同时戛然而止,周围一片哗然。

     停电!? 宁馥心尖猛地一颤,然而比黑暗中的慌乱来得更快的是男人的气息与扑面而来的热浪。

     唇舌被撬开,牙关瞬间失守,思绪在视觉受限的瞬间飘散开来,恐惧尚且来不及发酵,闯入宁馥脑海中的想法竟是无比荒诞又奇妙。

     现在一片漆黑, 谁也看不见他们在干什么。

     就像是窃贼出于做贼心虚,总喜欢藏身于夜色,黑暗在此时此刻,带给宁馥的最大感受竟不是恐惧。

     而是安全。

     失神的瞬间,她的身体便仿佛蓄谋已久的佞臣,在一瞬间篡位夺权,越过了大脑的控制,在漆黑之中环住了男人的脖颈。

     忘情忘我,难分难舍。

     宁馥在纠缠的情潮之间总算迟迟地明白宋持风那句“没用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不是指她躲不开他,也不是指他总能找到她。

     而是指她逃不开身体的本能,逃不开早就藏在身体每一寸皮肉、骨缝中,又一直被她视而不见的—— 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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