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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单渡而已。

     * 单渡摇头,但她无法言清摇头是为何,是不信还是不接受,无论是出于哪一种,都让庾阙沉下去眉目。

     或者说,他今晚对她就没过好脸色。

     可他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为难她。

     是她自己要跳进这个死胡同,所以反过来,是她在为难他。

     庾阙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上去喝一杯?” 单渡:“我戒酒了。

    ” 庾阙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做出补充:“喝茶。

    ” 又加一句:“礼尚往来。

    ” 是指回请她上次的那杯茶。

    尽管他并没喝。

     “邀请完”单渡,庾阙便自顾转身朝楼上走,没给她说出拒绝的机会。

     她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但这里比记忆中的样子温暖了许多,生活的痕迹重了。

    在步入客厅的时候视线捕捉到一条鲜活的鱼,鱼的体型与缸体有了变化,颜色还是金黑色,滚圆的身躯在水里慢悠悠的游着。

     房子整体格调也没变,就连新旧程度都和八年前相仿。

     时间如在这个男人及他身边的一切上岿然不动。

     唯一大的变化,是客厅的现代化茶几换成了一架中式茶台,上面摆放一套齐全的紫砂茶具和茶叶、茶饼。

     庾阙坐下后便开始倒水、煮水,姿态娴熟拿捏有度,动作温和心细又具有条理,不像她,偶尔会因为时间仓促就可惜掉了上好的茶叶。

     不得不说,庾阙这个人像是行走的新华字典中儒雅一词的释义。

     举止投足间,都会让人忍不住驻步流连。

     壶里的水在庾阙的注视下被煮沸,水蒸气小范围的扩散开来,他屈掌扇了扇,然后投茶、房内迅速晕开一股扑鼻的茶香。

     沸腾过后,庾阙颇有耐心的等待电陶炉继续余温煮茶稍许片刻。

     大概二十秒后,将煮好的茶倒入分茶容器——公道杯中,因为直接用壶倒茶的话茶水会存在浓淡口感之差,将煮好的茶倒入公道杯中就能避免这种情况,抱有煮茶人的严谨心态,能保证每口茶的口感一致。

    是肉眼可见的讲究。

     他将倒出来的第一杯茶放在旁边位置,而后望向她。

     话不多说,意思倒很明确。

    礼尚往来就是礼尚往来。

     单渡走过去,没坐。

    就站在沙发后。

     庾阙也不急,反而尊重她坚持要站着的意愿般,举起那杯茶,手绕过沙发直直递给她。

     他就跟在完成任务般,就非要还她这杯茶。

     单渡有点愠火,伸手抓走那盏茶。

     却在触及杯盏的时候,被庾阙闪开。

     他不咸不淡地提醒:“烫。

    ” 就这么洞察出她本打算一口饮下这杯茶的心思。

     单渡偏不遂他的愿,上前一步强行从他手里拿走茶,递到嘴边吹了吹茶面,一口作气便饮尽了。

     庾阙不着声色地捻了捻指腹。

    拿她不住,便任由着她。

     正如庾阙所表现出来的礼尚往来一样,单渡完成了这杯茶的任务,便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她也不想再多待。

    从一开始也是不好驳他的面,才跟上来。

     一盏茶的工夫,本远不止此。

     可她没那个耐心。

     茶杯被她放回茶桌,掉头就走,连再见都说得飞快:“茶也回了,感谢庾教授招待,再见。

    ” 庾阙看着眼前还在飘散的茶烟,胸腔里沉甸甸的。

     听着单渡脚下高跟鞋的踢踏声一步一步远去,他终于坐不住。

    在单渡拉开门要走出去的那一刻迈着步子赶上的,一掌将门重新拍合。

     她没有转过身来看他,似乎并不意外他有这个举动,手还扶在把手上,垂眸,面色微冷。

     庾阙尤其不想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就差将庾阙勿近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时时刻刻像蚂蚁一样啃他的心窝。

     他压上去,身体紧密的贴上她的,低下头,呼吸就落在她的颈间。

    极为隐忍的粗着嗓子俯于她耳边开口:“你在怕什么?躲我?” 庾阙能够清楚感受到属于他的那部分理智已经瓦解,而且已经濒临到极限了。

     他太了解过去的单渡,以至于能猜出此时从她嘴里会冒出什么他不乐意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