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海棠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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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对不起。

    ”他将她的手捧至唇边,含住轻舔指腹。

    她也情不自禁地抚了抚他的下唇,恍然抬头,却看见他满是痴迷的眼神。

     他开始演了,还是不再演了? “反正教师也没什么钱吧。

    ” 大钟不说话,吻向更深的掌心,再是手腕。

     少女被扰得心痒难耐,一把将他按住,倾身上压,怒问:“你到底想干嘛?” 但她的烦躁像打在棉花上。

    他只柔声道:“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来找我吧。

    就算你只是想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

    ” “你已经不再是我的老师了。

    ”她道。

     “是啊,不再是了。

    ”微凉的手触上她发烫的脸。

    他坚定地又道一遍:“来找我吧。

    ” 这就是他的答案,充满无奈与克制、身不由己又情不自禁的答案。

     在那份断然的决心面前,似乎怎样的回复都显多余。

     但她还没有完全相信。

     “为什么早上不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他被问得一愣,“你在等吗?” “抱歉,我怕吵到你没出声。

    你醒了跟我说吧。

    ” “还想有下次?” 下次她才不陪他玩打电话的羞耻play。

     他迟疑着缓缓开口,“我还以为在你心里……” 但她没有让他继续说废话,俯下身亲吻。

    交换的气息潮湿,似一片雾缓缓弥漫,一滴墨化开在水里。

     情愫的升温找回夏末余韵,等待她们的是一场倾盆暴雨。

    水会溅湿衣不蔽体之处,从解开袖口的手臂,衣料拉扯的腰际,再到锁不住丰硕的胸前。

    垂涎像缠绕的蛛丝结入半张的檀口。

     她祈求着更深的癫狂与沦陷,腿分跨在他的身体两侧,丝带系成一个项圈套在他颈间。

     “做吧。

    反正下午没人会来。

    ”说着,她从下往上解衬衣的纽扣。

     他握住她的手制止,“在办公室不行。

    ” 承受不了二人重量的小床摇摇欲坠。

     小钟撇着嘴起身,他却猝不及防将人揽入怀中,跌跌撞撞推至墙边。

     挂扇震得轻摇。

     他捧着她的脸反复端详。

    流过汗的肌肤越发显得粉雕玉琢,唯有刚被吻过的嘴唇红润得狼狈,似熟透了。

    入迷已深的他没能挡住那诱惑,又痴缠地抱着她吻了许久。

     一切都像极了少年时的恋爱。

    心有灵犀找到只属于彼此的角落。

    太多情绪不知表达,只有混沌地接吻,吻到头晕目眩、手脚发麻,想做爱,却怯于捅破那层禁忌的薄纱。

    她们并不畏惧世俗的眼光,而是担心一丝不挂的自己会辜负完美的想象,肉体或灵魂都是。

     他在她身上找到一段错位的时间——对现在的他来说太过青春,着迷、冲动都不合时宜。

    但比起年少时潦草莽撞的旧梦,又缠绵悱恻得过分。

    霞光在千变万化的缭乱里遇见了稍纵即逝的完美。

    只是畸形终究是畸形,这美丽生来是为堕落,腐烂。

     “如果不是关系特殊,你早就在我的床上了。

    ” 她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你要怎么在茫茫人海里找到我?找不到的。

    ” 一滴水会消失在海里。

     “找得到。

    一定找得到。

    ” 灵魂的形态像一张脸。

    俗云相由心生,固然随时间流逝,学识或阅历重迭,表面的相很难毫无变化,但脸依然是这张脸,她就是她,相遇的时候,一眼就认得出。

     他也是才发现的。

    这份感情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感觉。

    喜欢不再是纯然的欣赏,像被繁复精巧的艺术品吸引,欣赏以后要么占有,要么离去。

    他第一次有了类似养成的乐趣,想成为她的栖枝。

    他开心的是看见她开心,她能得偿所愿,飞向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