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关灯
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贴在谁身上似的。

    就是渴。

    她敛着的睫毛轻颤了颤,樱唇翕张,“水......”

    程隽礼正抱着她进门,“乖,我们到家了。”

    说起来也好笑,姜枝日日夜夜烦他的时候,他一心想退婚。

    甚至都在心里模拟好了十来种姜家可能提出的刁难。

    可姜枝走后的三年,程隽礼又不止一次想过娶她进门的光景,到底有了床笫之实。

    他不喜欢这种不负责任的感觉。

    但也没想到,第一次抱她进裕园,是这般情形。

    姜枝乖乖软软的,蹭在他胸口,天知道有多难忍!

    程隽礼把她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倒了杯水,托起她的后脑递到了她嘴边。

    姜枝晕晕乎乎地喝了一口,暂时浇灭了体内那股热度。

    她稍稍安分了一点。

    等程隽礼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姜枝又在撕扯自己的衣服,大约是睡着不舒服了。

    他坐到床边,捏住她的手腕放进被子里,不让她乱动。

    可过不了多久,姜枝又不老实起来,嘴里嘟嘟囔囔。

    程隽礼无奈地捏了捏鼻梁。

    从衣柜里取出条睡裙,还是三年前她落在这儿的,她如今虽然要更瘦上一些,但将就一下应该能穿。

    他掀开被子,给姜枝翻了个身,再小心拉开她后背的拉链,毫不夸张地说,他有些手抖。

    尤其是当她大片雪白的后背露出来。

    程隽礼不可抑制地动了动喉结。

    他索性偏过头去不看,盲人摸象似的给她脱了裙子,在把睡裙套在她身上。

    这一番操作下来。

    他额头早已沁出薄汗。

    又扯下丝质浴袍去冲了个凉水澡。

    程隽礼走到客厅灌了两杯白兰地,才勉强把暗流涌动的□□压下去。

    床上那档子事儿,还是等到婚后吧。

    姜枝那个宁为玉碎的性子,要是醒来知道他今夜趁人之危冒犯她,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

    程隽礼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本是个自律到近乎严苛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也从不好女色,可不知是不是最近诸事偏颇,愈发难以自控。

    他心里也隐约明白是为什么,越是压抑越是念想,婚事已经拖得够久,再不结婚他就真的要疯了。

    换过衣服的姜枝,凭本能感知到这丝滑的睡裙料子挺舒服之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但程隽礼躺下来没多久,她的睡相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狂野起来,小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儿。

    程隽礼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磨人精今晚是要把他逼疯不可。

    姜家早年间真该请个老师,好好纠正一下她的睡姿。

    他把姜枝的小手捏在手里,放在唇边吻了吻,紧贴着她的后背,密不可分地寸断在她身上。

    最终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六,裕园的管家俞伯早早领着佣人们在忙活,十分井井有条,一周当中只有这一天程隽礼会在家待着。

    修剪草坪的,清扫落叶的,准备早餐的。

    全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但九点钟不到,程隽礼就醒了。

    从小到大养成的生活习惯,博士毕业以后紧张的工作。

    以致于他的生物钟决计睡不过九点。

    但姜枝不同。

    要是没有演出也不练舞的日子,只要没人叫她,她能睡到天荒地老人神共愤。

    程隽礼亲了亲她的额头,怀中人似有察觉,瞬间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他静静躺着抱了姜枝一会儿。

    手里捏着她的掌心,迎着晨光轻笑出声。

    程隽礼给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趿着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