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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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疲惫地闭上眼,激烈情事的余韵仍在身体里回荡,头很痛,身子也轻度发热,喉咙干涩疼痛,不知是因为叫得太嚣张,还是后来被姓言的捅破了口腔黏膜。

     一想起自己跪在地上含住那根钢枪的样子,他就浑身燥热,烦躁难安。

     那时他完全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半分排斥。

    言晟按着他的头抽插,他非但不觉得难受,反倒习惯性地收紧口腔,就像很久以前言晟含着他时那样。

     刚确定关系那一两年,他仗着季家少爷的身份,隔三差五就往言晟服役的部队上跑。

    言晟带着他去镇里的招待所开房,午饭都来不及吃,从中午干到夜幕降临。

     两人从小跟着兵哥训练,体力极好,年轻的肉体几乎能玩出各种高难度花样。

     那时他喜欢让言晟舔,言晟乐意宠他,从他脚踝吻至大腿内侧,又吻到腹股沟,舔遍茎身上的每一处经络,含住的时候会抬起眼,装出受虐者一般的神情,可怜又迷恋地望着他。

     他兴奋得难以自持,征服的快感浸入四肢百骸,好几次他都早早交待在言晟嘴里。

     为了报复,他也经常埋在言晟腿间,还故意金膝点地,楚楚可怜地勾着眼。

     但言晟自控力比他高上百倍,想忍的时候,随他怎么挑衅都没用。

     他不知道昨天言晟有没有射在他嘴里,口腔里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反倒有一股绿茶的清香。

     言晟这混账不仅用家里桂花味的沐浴乳给他搓了澡,还不辞辛劳给他刷过牙。

     他干笑一声,低骂道:“绿茶?拧!? 又坐了一会儿,他轻轻磨着牙,摸了摸被蹭破的唇角,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掀开被子起床,刚一站起却突然天旋地转,他眼前一花,颓然往下一坐,后穴隐隐发痛。

     缓了好一阵,才抬手摸额头。

     手掌也很烫,根本摸不出有没有发烧。

     昨晚言晟用冷水冲他,还将他按在浴缸里,他一想就来气,手脚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晕眩感稍稍淡去后,他撑着床头柜慢慢站起,想找手机看时间,望了一圈都没发现手机的踪影。

     言晟应该不会帮他将手机也带回来。

     他叹了口气,慢悠悠地朝窗边走,抬手一拉窗帘,眼皮条件反射地阖上。

     昨晚竟然下了雪,窗外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院子里的腊梅傲雪而立,清高冷艳。

     雪后初晴,天光洒落在积雪上,被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