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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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不得。

     “喝这么多,药吃了没有?” 季语顿了顿,才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演技拙劣,“......我不记得了。

    ” 她就是不想吃。

     钟业不拆穿她,在一旁坐下吃起糖来,牙齿咬得“咯咯”响,老姜和芝麻的香气扑鼻。

     季语抵不住诱惑,伸手去拿,钟业却不给她。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说到:“食药先。

    ” 季语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放弃,“算了,我怕烂牙。

    ” 她站起身,手背到身后,脚后跟踩在士多门口的台阶上,脚的前半部分悬空。

    台阶很矮,她向前倾时脚尖正好点着平地,往后倒时脚后跟又回到台阶上。

     电台在播放“双喜临门”专辑,季语做着不淑女且幼稚小动作,望着街景,只听一小段,她就能哼唱出余下的曲调。

     店家为写功课的女儿搬来台灯,插上电后,季语欢脱的影子被亮光投射在天色不佳的街道上。

     傲娇的三花野猫路过,爪子扑上五指随着节拍摇摆的阴影,一猫一人像是在玩石头剪刀布,赢家永远不变。

     永远是她。

     钟业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姑娘褪去平日的拘谨,散发着花样年华该有的朝气。

     这幅画面无需好莱坞导演执导,无需顶级的安琴镜头,更无需金发女郎卖弄风骚。

     毕竟钟业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所以只需他的一双眼、一颗心,就足以记录珍藏。

     药丸颜色跟你的裙子很搭 这是钟业劝季语吃药做的最后努力。

     逻辑清奇,语气僵硬,连一旁的小朋友都看不下去,说:“叔叔,你哄姐姐的招数好老土。

    ” 叔叔,姐姐…… 场面顿时无比尴尬,结果还是季语噗呲笑出来,安慰他,“童言无忌,钟叔叔别生气。

    ” 她接过药丸在裙子上比了几下,心想这条裙子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随即,喝水仰头吞咽,干脆利落服下药丸。

     傍晚暮云沉沉,小猫追随低空飞行的蜻蜓跑走,电台女声播报着新闻:“香港的夏季时间,现在下午四时三十分,一号戒备信号现正生效……” 不知大太今日手气是否如签文所解,保险起见,季语还是准备在回家前买几本书。

    即使不看,也能在不幸撞到枪口上时挡子弹。

     钟业拒绝季语一同进书局的邀请,表示在门口等她,做了个抽烟的手势。

     想到他在士多店将‘鸟’认成‘乌’、‘线’认成‘钱’,季语没有多加劝说。

     季语挑了几本这学期英国文学课会用到的原著,结好账出书局,望到钟业倚着栏杆抽烟,不清楚在想什么事,连季语到他身旁,望了他好久,他也毫无察觉。

     季语轻拍他的肩膀,他这才回了神,把还剩一大截的香烟扔到地上,踩灭,踢到马路上,“这么快,都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