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幕 罪与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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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在楚子航面前：&ldquo我们已经知道了2007年7月3日发生在你父亲身上的意外，迄今为止那都是一个谜。
但如果你想弄清往事，那么先得活着。
&rdquo &ldquo明白了，&rdquo楚子航无声地笑笑，&ldquo谁都想活着。
&rdquo &ldquo知道尼伯龙根计划么？&rdquo 楚子航摇摇头。
&ldquo关于&lsquo爆血&rsquo，你没有得到全部资料。
&rdquo 楚子航一愣，猛地抬起头。
&ldquo确实存在办法，能够提升混血种的龙血纯度，这是一种炼金技术，在这种技术的保障下，混血种能够避免被比例更高的龙血改写基因。
但是这种技术耗费巨大，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
尼伯龙根计划在学院中剔除不安全的血统，同时也选择候选人，帮助他完成&lsquo进化&rsquo。
&rdquo昂热缓缓地说，&ldquo我想你清楚这份馈赠对你有怎样巨大的意义。
这是唯一可以平安地越过&lsquo临界血限&rsquo，把龙血潜力发挥到最大的办法，也是你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rdquo &ldquo有这种技术？&rdquo楚子航瞪大了眼睛。
&ldquo有，而且你也在候选人名单上。
&rdquo昂热挥挥手，&ldquo去吧，你需要一项荣誉和恺撒竞争这个候选人的席位，他曾杀死一位龙王，你也该有同样的贡献。
&rdquo &ldquo明白！&rdquo楚子航迟疑了片刻，看着坐在灯下安静饮茶的昂热，&ldquo谢谢。
&rdquo &ldquo不用。
&rdquo昂热微笑着举起茶杯致意。
&ldquo最后一句话，&rdquo楚子航在门边停步，&ldquo如果芬格尔真的不想去，我觉得不该勉强他。
&rdquo &ldquo你们真的认为这家伙是个废柴么？错了，芬格尔·冯·弗林斯，曾是学院&lsquoA&rsquo级学生，曾经参加过多次任务，是学生中最有经验的专员。
后来他不再执行任务只有一个缘故，他在某次任务中受伤很重，甚至影响到神智。
你们现在所见的并非他的真实状态&hellip&hellip虽然确实以前他也很乱来&hellip&hellip但不像这样。
十年前我眼里的他，就像现在我眼里的你。
&rdquo昂热从袖口摸出那柄从不离身的折刀，从楼上掷下去。
楚子航伸手接住。
&ldquo借给你用的。
它有杀伤初代种的能力。
我朋友梅涅克家传的那柄亚特坎长刀折断后，我们用刀头碎片打造了它，是珍贵的纪念品。
&rdquo昂热行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军礼，&ldquo用完记得还给我。
&rdquo &ldquo是，将军。
&rdquo楚子航模仿他，以军礼回复。
门关上了，有人从侧门里走了出来。
副校长去而复返，扶着一把椅子在桌边坐下：&ldquo现在我们终于能证明路明非的血统是当之无愧的&lsquoS&rsquo级了。
&rdquo &ldquo嗯，事实上他可以一直拔到&lsquo懒惰&rsquo。
对于芬格尔和楚子航而言，拔不出来都是因为被刀剑拒绝，对于路明非而言&hellip&hellip&rdquo昂热哭笑不得，&ldquo是因为他力气不够。
&rdquo 副校长叹口气：&ldquo明明刀剑已经接受了他，在刀匣中晃动，就是因为那股吸力不能出鞘，这种寄宿着&lsquo活灵&rsquo的刀剑自己也很郁闷吧？&rdquo &ldquo至少，他是迄今为止最合适的&lsquo七宗罪&rsquo使用者，&rdquo昂热说，&ldquo我们只是需要给他增加一些体能课。
&rdquo &ldquo但是仅仅能拔出四柄还不够吧？最后三柄才是真正的杀戮武器。
&rdquo副校长皱眉。
&ldquo也许下次让恺撒试试？&rdquo昂热笑笑。
&ldquo你自己为什么不试试？&rdquo 昂热轻轻地抚摸刀匣：&ldquo有点害怕。
怕知道自己的极限，怕知道有些事自己做不到&hellip&hellip我必须坚信自己是能做到一切的人，要给龙族送葬的人，不能是一个有极限的人！&rdquo 与此同时，安珀馆的大厅里灯火通明。
恺撒租下了这栋校内别墅作为学生会的活动场所和自己的住处，经过装修后，它更像一座行宫。
舞池中央的桌子摆满了黑色的箱子。
箱盖次第打开，各种装备罗列，正常人单看外形永远不可能猜出这些装备的用法&hellip&hellip就算有说明书使用它们也很冒险，因为这些东西都不是正常人开发的&hellip&hellip 卡塞尔学院装备部辉然登场。
研究人员们围着桌子调试装备，恺撒带着他的新组员夏弥巡视，就像是一位皇帝戴着宠妃驾临夏宫度假。
恺撒收到诺玛关于中国任务的通知时，这些提着黑箱的研究人员们已经在安珀馆外等待了。
&ldquo这是什么？&rdquo恺撒看见一名研究人员在擦拭一台精致的黄铜喷灯。
研究人员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横过喷灯，按动隐藏按钮，足长二十米的炽烈火流一闪而灭，灼热的风扑击人脸，让人很难想象这火焰是从直径两厘米的小管里喷出的。
其他研究人员照旧做着自己的事，在人群里玩火这种事情对于号称&ldquo疯子欢乐营&rdquo的装备部来说，根本算不得出格。
没有这份淡定在装备部是混不下去的。
&ldquo我们叫它&lsquo龙息&rsquo，现在里面只是灌注了化学燃料，还可以灌入硝酸甘油和汞，它的火焰能对三代种产生致命杀伤。
如果遇见初代种，&rdquo研究人员顿了顿，&ldquo也可以充当照明手电。
&rdquo &ldquo令人印象深刻。
&rdquo恺撒微笑着点头。
&ldquo作战头盔，附带金属面罩，除了强大的保护，还能用于加强咀嚼时的咬合力。
&rdquo &ldquo简单改装的Vertu手机，没有太多特殊之处，但是能够被当作炸弹投掷出去。
&rdquo &ldquo你的护照，经过药水处理，海关绝对看不出异样，但是必要的时候加上一个烟蒂大的引信，它也能当作一枚炸弹用。
&rdquo 恺撒在这件作品前迟疑了良久：&ldquo可是烧掉了我的护照，我该怎么出关呢？&rdquo &ldquo如果你想保留护照，大可以使用手机炸弹，还有其他一些炸弹，&rdquo研究人员对于这个问题很不耐烦，&ldquo全套装备中大约有四十五枚，我们会给你一份炸弹列表。
&rdquo &ldquo打火机也是一枚炸弹吧？&rdquo夏弥找到了一枚银色的打火机。
很符合恺撒的品味，&ldquo都彭&rdquo重型钢音打火机。
&ldquo谁都会猜到打火机可以被改装为炸弹，那么做的话我们就不是装备部了。
&rdquo研究人员得意地冷笑，&ldquo我们只是给它增加了MP3功能！还自带扩音器！&rdquo 研究人员用指甲旋转底部的螺丝，把打火机放在桌面上。
这银色的小玩意儿开始播放普契尼《蝴蝶夫人》的咏叹调。
这种感觉清新又微妙，一只银色的打火机，微微震动着高唱《OneFineDay》，抒发一个日本女人等待丈夫的万种柔情，嘹亮欢悦，音质极佳。
夏弥眼里亮着桃红色的心形，一把抓起打火机：&ldquo这个我可以拿走么？&rdquo 恺撒耸耸肩：&ldquo没问题，你想不想连那台肩扛式狙击炮也拿走？&rdquo &ldquo免了。
&rdquo夏弥兴高采烈地把玩打火机，细而锐的火光射出，足长七十厘米，世界上再没有这么熊熊燃烧的打火机，简直是柄光剑！ 恺撒看着她兔子一样的身影和起落的长发，心想这女生要么是神经回路太粗大，要么就是那种适合进装备部的疯子。
他走到夏弥后面，因为比夏弥高很多，所以半弯腰才贴近她耳边，好像逗一个小女孩：&ldquo我帮过楚子航一次可不意味着我是他的朋友，对手永远是对手，你不担心是在接受敌人的礼物？&rdquo &ldquo我是来当卧底的啊。
&rdquo夏弥收好打火机端起盘子，把脸埋进去吃蛋糕，连嘴角都是草莓酱，&ldquo我是楚子航的绯闻女友你不知道么？&rdquo &ldquo我知道我知道。
&rdquo恺撒只有点头。
&ldquo这些装备之外，还有一件特别品，是校董会叮嘱要交到你手中的。
&rdquo穿着黑色制服、和其他研究人员都迥异的人走到了恺撒背后，他也提着一只黑色的箱子，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把它放到桌面上打开。
恺撒瞥了他一眼，冲夏弥笑笑：&ldquo来不来看好玩的东西？&rdquo 书房的门关上了，最后一只黑箱被打开。
里面是一张精致的弩弓，配备唯一的一支弩箭，弩箭有着很不符合空气动力学的巨大箭头，那是一枚棱柱状的水晶玻璃。
&ldquo是普通的水晶玻璃，不是什么魔法宝石，但对着光观察它。
&rdquo黑衣研究员提示。
人造石英晶体中绵延着一道暗红色的血丝，表面流动着结晶般的微光。
&ldquo贤者之石？&rdquo恺撒皱眉。
&ldquo不是普通的贤者之石，而是提炼自龙王康斯坦丁骨骸的贤者之石，目前仅有的几块之一。
&rdquo研究员说。
&ldquo贤者之石从炼金学来说是纯粹的&lsquo精神&rsquo元素，龙王骨骸里提炼出来的，和其他来路的，有什么区别么？无论是埃及法老的黄金还是埃塞俄比亚金矿新挖出来的黄金，制成纯金块以后，都没区别。
&rdquo &ldquo有区别，这块比较不纯。
&rdquo研究员说。
&ldquo不纯？&rdquo恺撒一愣。
&ldquo有些奇怪的杂质怎么也无法除掉。
但正是这些杂质，让它和普通贤者之石有很大区别。
譬如&hellip&hellip它不能接触氧气，否则它周围的一切物品，都会以爆炸般的高速燃烧。
所以我们才会把它封在水晶里。
&rdquo &ldquo那些杂质是&hellip&hellip&rdquo恺撒直视研究员的眼睛。
&ldquo火元素，纯净的火元素。
炼金学家们从未致力于提纯火元素，因为精神元素更有用，是&lsquo不死药&rsquo，也是&lsquo点金石&rsquo。
他们并不认为火元素多么有用，它存在于各种火焰里，只是无法捕捉，随时散逸。
但这一次，我们捕捉到了火元素，并用贤者之石封印了它。
只有用龙王骨骸才能炼制出这样的结晶，它不纯粹，但它混合着超越人类想象的力量。
&rdquo研究人顿了顿，&ldquo它是一个&lsquo概念&rsquo。
&rdquo &ldquo概念？&rdquo &ldquo它的概念是&lsquo燃烧&rsquo。
它会释放一个类似领域的东西，只要领域内有可以燃烧的物质，它就会&lsquo命令&rsquo那物质以最快的速度燃烧，结果就是爆炸。
理论上说，这
但如果你想弄清往事，那么先得活着。
&rdquo &ldquo明白了，&rdquo楚子航无声地笑笑，&ldquo谁都想活着。
&rdquo &ldquo知道尼伯龙根计划么？&rdquo 楚子航摇摇头。
&ldquo关于&lsquo爆血&rsquo，你没有得到全部资料。
&rdquo 楚子航一愣，猛地抬起头。
&ldquo确实存在办法，能够提升混血种的龙血纯度，这是一种炼金技术，在这种技术的保障下，混血种能够避免被比例更高的龙血改写基因。
但是这种技术耗费巨大，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
尼伯龙根计划在学院中剔除不安全的血统，同时也选择候选人，帮助他完成&lsquo进化&rsquo。
&rdquo昂热缓缓地说，&ldquo我想你清楚这份馈赠对你有怎样巨大的意义。
这是唯一可以平安地越过&lsquo临界血限&rsquo，把龙血潜力发挥到最大的办法，也是你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rdquo &ldquo有这种技术？&rdquo楚子航瞪大了眼睛。
&ldquo有，而且你也在候选人名单上。
&rdquo昂热挥挥手，&ldquo去吧，你需要一项荣誉和恺撒竞争这个候选人的席位，他曾杀死一位龙王，你也该有同样的贡献。
&rdquo &ldquo明白！&rdquo楚子航迟疑了片刻，看着坐在灯下安静饮茶的昂热，&ldquo谢谢。
&rdquo &ldquo不用。
&rdquo昂热微笑着举起茶杯致意。
&ldquo最后一句话，&rdquo楚子航在门边停步，&ldquo如果芬格尔真的不想去，我觉得不该勉强他。
&rdquo &ldquo你们真的认为这家伙是个废柴么？错了，芬格尔·冯·弗林斯，曾是学院&lsquoA&rsquo级学生，曾经参加过多次任务，是学生中最有经验的专员。
后来他不再执行任务只有一个缘故，他在某次任务中受伤很重，甚至影响到神智。
你们现在所见的并非他的真实状态&hellip&hellip虽然确实以前他也很乱来&hellip&hellip但不像这样。
十年前我眼里的他，就像现在我眼里的你。
&rdquo昂热从袖口摸出那柄从不离身的折刀，从楼上掷下去。
楚子航伸手接住。
&ldquo借给你用的。
它有杀伤初代种的能力。
我朋友梅涅克家传的那柄亚特坎长刀折断后，我们用刀头碎片打造了它，是珍贵的纪念品。
&rdquo昂热行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军礼，&ldquo用完记得还给我。
&rdquo &ldquo是，将军。
&rdquo楚子航模仿他，以军礼回复。
门关上了，有人从侧门里走了出来。
副校长去而复返，扶着一把椅子在桌边坐下：&ldquo现在我们终于能证明路明非的血统是当之无愧的&lsquoS&rsquo级了。
&rdquo &ldquo嗯，事实上他可以一直拔到&lsquo懒惰&rsquo。
对于芬格尔和楚子航而言，拔不出来都是因为被刀剑拒绝，对于路明非而言&hellip&hellip&rdquo昂热哭笑不得，&ldquo是因为他力气不够。
&rdquo 副校长叹口气：&ldquo明明刀剑已经接受了他，在刀匣中晃动，就是因为那股吸力不能出鞘，这种寄宿着&lsquo活灵&rsquo的刀剑自己也很郁闷吧？&rdquo &ldquo至少，他是迄今为止最合适的&lsquo七宗罪&rsquo使用者，&rdquo昂热说，&ldquo我们只是需要给他增加一些体能课。
&rdquo &ldquo但是仅仅能拔出四柄还不够吧？最后三柄才是真正的杀戮武器。
&rdquo副校长皱眉。
&ldquo也许下次让恺撒试试？&rdquo昂热笑笑。
&ldquo你自己为什么不试试？&rdquo 昂热轻轻地抚摸刀匣：&ldquo有点害怕。
怕知道自己的极限，怕知道有些事自己做不到&hellip&hellip我必须坚信自己是能做到一切的人，要给龙族送葬的人，不能是一个有极限的人！&rdquo 与此同时，安珀馆的大厅里灯火通明。
恺撒租下了这栋校内别墅作为学生会的活动场所和自己的住处，经过装修后，它更像一座行宫。
舞池中央的桌子摆满了黑色的箱子。
箱盖次第打开，各种装备罗列，正常人单看外形永远不可能猜出这些装备的用法&hellip&hellip就算有说明书使用它们也很冒险，因为这些东西都不是正常人开发的&hellip&hellip 卡塞尔学院装备部辉然登场。
研究人员们围着桌子调试装备，恺撒带着他的新组员夏弥巡视，就像是一位皇帝戴着宠妃驾临夏宫度假。
恺撒收到诺玛关于中国任务的通知时，这些提着黑箱的研究人员们已经在安珀馆外等待了。
&ldquo这是什么？&rdquo恺撒看见一名研究人员在擦拭一台精致的黄铜喷灯。
研究人员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横过喷灯，按动隐藏按钮，足长二十米的炽烈火流一闪而灭，灼热的风扑击人脸，让人很难想象这火焰是从直径两厘米的小管里喷出的。
其他研究人员照旧做着自己的事，在人群里玩火这种事情对于号称&ldquo疯子欢乐营&rdquo的装备部来说，根本算不得出格。
没有这份淡定在装备部是混不下去的。
&ldquo我们叫它&lsquo龙息&rsquo，现在里面只是灌注了化学燃料，还可以灌入硝酸甘油和汞，它的火焰能对三代种产生致命杀伤。
如果遇见初代种，&rdquo研究人员顿了顿，&ldquo也可以充当照明手电。
&rdquo &ldquo令人印象深刻。
&rdquo恺撒微笑着点头。
&ldquo作战头盔，附带金属面罩，除了强大的保护，还能用于加强咀嚼时的咬合力。
&rdquo &ldquo简单改装的Vertu手机，没有太多特殊之处，但是能够被当作炸弹投掷出去。
&rdquo &ldquo你的护照，经过药水处理，海关绝对看不出异样，但是必要的时候加上一个烟蒂大的引信，它也能当作一枚炸弹用。
&rdquo 恺撒在这件作品前迟疑了良久：&ldquo可是烧掉了我的护照，我该怎么出关呢？&rdquo &ldquo如果你想保留护照，大可以使用手机炸弹，还有其他一些炸弹，&rdquo研究人员对于这个问题很不耐烦，&ldquo全套装备中大约有四十五枚，我们会给你一份炸弹列表。
&rdquo &ldquo打火机也是一枚炸弹吧？&rdquo夏弥找到了一枚银色的打火机。
很符合恺撒的品味，&ldquo都彭&rdquo重型钢音打火机。
&ldquo谁都会猜到打火机可以被改装为炸弹，那么做的话我们就不是装备部了。
&rdquo研究人员得意地冷笑，&ldquo我们只是给它增加了MP3功能！还自带扩音器！&rdquo 研究人员用指甲旋转底部的螺丝，把打火机放在桌面上。
这银色的小玩意儿开始播放普契尼《蝴蝶夫人》的咏叹调。
这种感觉清新又微妙，一只银色的打火机，微微震动着高唱《OneFineDay》，抒发一个日本女人等待丈夫的万种柔情，嘹亮欢悦，音质极佳。
夏弥眼里亮着桃红色的心形，一把抓起打火机：&ldquo这个我可以拿走么？&rdquo 恺撒耸耸肩：&ldquo没问题，你想不想连那台肩扛式狙击炮也拿走？&rdquo &ldquo免了。
&rdquo夏弥兴高采烈地把玩打火机，细而锐的火光射出，足长七十厘米，世界上再没有这么熊熊燃烧的打火机，简直是柄光剑！ 恺撒看着她兔子一样的身影和起落的长发，心想这女生要么是神经回路太粗大，要么就是那种适合进装备部的疯子。
他走到夏弥后面，因为比夏弥高很多，所以半弯腰才贴近她耳边，好像逗一个小女孩：&ldquo我帮过楚子航一次可不意味着我是他的朋友，对手永远是对手，你不担心是在接受敌人的礼物？&rdquo &ldquo我是来当卧底的啊。
&rdquo夏弥收好打火机端起盘子，把脸埋进去吃蛋糕，连嘴角都是草莓酱，&ldquo我是楚子航的绯闻女友你不知道么？&rdquo &ldquo我知道我知道。
&rdquo恺撒只有点头。
&ldquo这些装备之外，还有一件特别品，是校董会叮嘱要交到你手中的。
&rdquo穿着黑色制服、和其他研究人员都迥异的人走到了恺撒背后，他也提着一只黑色的箱子，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把它放到桌面上打开。
恺撒瞥了他一眼，冲夏弥笑笑：&ldquo来不来看好玩的东西？&rdquo 书房的门关上了，最后一只黑箱被打开。
里面是一张精致的弩弓，配备唯一的一支弩箭，弩箭有着很不符合空气动力学的巨大箭头，那是一枚棱柱状的水晶玻璃。
&ldquo是普通的水晶玻璃，不是什么魔法宝石，但对着光观察它。
&rdquo黑衣研究员提示。
人造石英晶体中绵延着一道暗红色的血丝，表面流动着结晶般的微光。
&ldquo贤者之石？&rdquo恺撒皱眉。
&ldquo不是普通的贤者之石，而是提炼自龙王康斯坦丁骨骸的贤者之石，目前仅有的几块之一。
&rdquo研究员说。
&ldquo贤者之石从炼金学来说是纯粹的&lsquo精神&rsquo元素，龙王骨骸里提炼出来的，和其他来路的，有什么区别么？无论是埃及法老的黄金还是埃塞俄比亚金矿新挖出来的黄金，制成纯金块以后，都没区别。
&rdquo &ldquo有区别，这块比较不纯。
&rdquo研究员说。
&ldquo不纯？&rdquo恺撒一愣。
&ldquo有些奇怪的杂质怎么也无法除掉。
但正是这些杂质，让它和普通贤者之石有很大区别。
譬如&hellip&hellip它不能接触氧气，否则它周围的一切物品，都会以爆炸般的高速燃烧。
所以我们才会把它封在水晶里。
&rdquo &ldquo那些杂质是&hellip&hellip&rdquo恺撒直视研究员的眼睛。
&ldquo火元素，纯净的火元素。
炼金学家们从未致力于提纯火元素，因为精神元素更有用，是&lsquo不死药&rsquo，也是&lsquo点金石&rsquo。
他们并不认为火元素多么有用，它存在于各种火焰里，只是无法捕捉，随时散逸。
但这一次，我们捕捉到了火元素，并用贤者之石封印了它。
只有用龙王骨骸才能炼制出这样的结晶，它不纯粹，但它混合着超越人类想象的力量。
&rdquo研究人顿了顿，&ldquo它是一个&lsquo概念&rsquo。
&rdquo &ldquo概念？&rdquo &ldquo它的概念是&lsquo燃烧&rsquo。
它会释放一个类似领域的东西，只要领域内有可以燃烧的物质，它就会&lsquo命令&rsquo那物质以最快的速度燃烧，结果就是爆炸。
理论上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