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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当然是,延迟死亡。

    ” 沈是瞬间瞪大双眼。

     直接食用,立即夺命。

     若是放香里,一点一点烧,毒缓缓入体,死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那牢里的人! 沈是浑身颤抖起来,指着柳长泽问:“你早就知道!” 柳长泽不带感情的陈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了,你以为他们还能活着。

    ” 沈是的眸光黯淡了。

     他直直看着柳长泽问:“侯爷,你真的没有闻到香吗?” 柳长泽觉得那双眼澄澈的像一面镜子,照的他无所遁形,他微张口,却说不出话。

     沈是没在逼问,独自向外走去。

     可能是他看鸽子太久,外面的天已经暗了。

     落在他眼里便是一片窒息的漆黑。

     柳长泽在掩盖什么? 他教出来学生,为什么会用这么冷漠的语气,去评论百姓的生死? 是柳长泽变了,还是他从未了解过对方? 沈是死了吗? 万千的疑问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辨不清方向。

    他茫然的在乡路上走着,他像掉进了一个偌大的黑洞里,不知道下一步会去哪里。

     挫败。

     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挫败,让他的腰都没有底气在挺直。

     他看不清路,也看不清人心。

     他枉为人师。

     崇明的路上到处都是枯枝烂木,沈是每一步都踩在木头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自以为走的稳当,没想到面前有一颗倒塌的大树,无处可避。

     他径直的向前走,脚撞在树干上,毫无防备向前栽去。

    失重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瞎子。

     算计的再好,都不如亲眼看到。

     天地君亲师。

     他做老师太久了,习惯了在他面前耳提面命的柳长泽,他总是理所当然的去猜测所有人,他真正去认真看过,了解过吗? 如果说傲慢,他比柳长泽傲慢的多了。

     临近头破血流之际,一双手强而有力自他腰间横过,耳边响起一声怒斥。

     “你瞎走什么!” 柳长泽惊魂未定的搂紧了沈是,若是磕着碰着了,他如何和太傅交待。

     沈是麻木的抬头看着他,呢喃自语的问:“侯爷,白瓷盘的豁口,是你弄的吗?” “不是。

    ”柳长泽不加思考的说。

     沈是挤出一个笑来,推开了抱着他的柳长泽,声音轻而坚定的说:“我信你。

    ” 你没有错,若有,也是我这个老师的错。

     柳长泽错愕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本想语气锋利的说一句,你还不够资格信我,可不知道为什么,开口时刀锋转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