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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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有季明瑶在场,陆文瑾的眼中只有季明瑶,根本就看不到旁人。

    有季明瑶在,季乐瑶总也找不到同他说话的机会。

     可那个人的模样却印在她的脑子里,只有通过想象他和自己相处的场景来聊慰相思。

     她还没来得及在陆文瑾的画像旁画上自己的画像,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赶紧卷了那幅画,随意塞进书架中,见季兰辞前来,心中大喜,但又见他眉头紧蹙,面色也是难看至极,便什么都猜到了,立刻垮了脸,“还以为哥哥是来看我的,没想到又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狠狠将那上好的狼毫笔往桌上一摔,“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 每一次季兰辞这副模样,她便知哥哥是来“说教”的。

     而那些事十有八九都与季明瑶有关。

    她有时候真的怀疑季兰辞和季明瑶才是亲兄妹,因此越发更恨季明瑶。

     季兰辞问道:“你知道明瑶今日会来康辉堂?” 季乐瑶面上挂着嘲讽的笑,“又是因为她。

    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兄长每次都为了她来指责我,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季明瑶的亲哥哥呢!” 季兰辞轻叹了一口气,每次提及季明瑶,妹妹都如同一只炸毛的小兽。

     “乐瑶,你早知明瑶会来,故意指使下人为难她,你可知冬天泼冷水是会生病的。

    那是害人。

    ” 她巴不得季明瑶病几天,她好借此机会去见陆文瑾。

    但季乐瑶终于听出了不对劲来,“那盆水没泼到她的身上,那泼到了……”她这才注意到,季兰辞冻的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突然尖叫起来,“哥哥,你疯了。

    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怎能受寒。

    ” 季乐瑶赶紧命人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巾,替他擦拭身上的水渍和脏污,见季兰辞脸色惨白,弓腰咳嗽不止,心疼地道:“哥哥一心为她,可知自己迟迟不授官是因为季明瑶的缘故?” 季兰辞道:“可不许胡说。

    ” 可虽然季兰辞不信,但心中也有了疑惑,同榜进士除了家中要办丧事,必须回家丁忧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授官,唯独只有他一人,圣上却一直不曾宣诏。

     “明瑶又怎会知晓朝堂上的事?” 季乐瑶冷笑:“若不是我偷听到祖父和父亲说的话,我也不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阻碍哥哥的前途。

    若非她做了什么得罪了长公主和陆世子,哥哥又怎会迟迟等不到授官的消息。

    倘若与世子爷定亲的是我,以哥哥的才学,此番一定能顺利入六部,将来入内阁,说不定能当首辅之位。

    ” 原来,因等不到季兰辞授官的消息,季开畅便到处走门路去打听。

    但季开畅并无官职在身,那些当官的最是看不起季开畅这样的商贾,苦于没有门路,有钱也没地儿使。

     那天,他正在丰云楼吃酒,远远见到长公主的车架自闹市经过。

     长公主每月初一和十五都会前往白龙寺烧香礼佛。

     季开畅猛然想起来,皇帝对长公主颇为敬重,若是能得长公主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儿子季兰辞定能封个大官。

     长公主自从被接回燕国之后,行事甚是低调,从不轻易见外人,季开畅掂量了自己身份,觉得直接找长公主的胜算不大,便拐了个弯,想着季明瑶和陆文瑾已经定亲,陆文瑾该随季明瑶唤他一声二叔,找陆文瑾打听比找长公主更合适。

     于是他便在镇国将军府守了几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见到陆文瑾,见面寒暄几句后,他才说明了来意。

     陆文瑾也很有礼貌地唤了他二叔,季开畅觉得总算是找对了人。

    便开口询问关于季兰辞授官的事,想拜托长公主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陆文瑾却说:“原也是小事一桩,又何需二叔亲自登门,只需阿瑶同我说一声便好。

    对了,怎不见阿瑶和二叔一同前来?” 陆文瑾肯帮忙,季开畅自是心中大喜,但也隐隐听出不对劲来,回去的路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