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次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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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转变。

    但此刻比起真相,他又产生一种被挑衅的恼火。

     “柏寅清,你少装了,你敢说你真对我没一点想法?”虞微年说,“那天我在教学楼等你,我说过会等到你来为止。

    最后你还是来了……” 虽然那天的发展有些糟糕,柏寅清不仅撞见他和前任纠缠不清,似乎还听见他对前任放狠话。

     柏寅清:“我路过,不行?” “路过?”操场那么多出口,柏寅清非要走这个?虞微年咬了咬牙,“电影院也是路过?” 柏寅清:“是。

    ” 虞微年一愣,俊容满是不可思议。

    他“哈”了一声,像气极反笑:“柏寅清,你耍我玩儿呢?” “我耍你玩?”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是个满口谎言的爱情骗子,本性难移,永远做不到专一,现在却反咬一口,倒打一耙,仿佛被玩弄感情了一样。

     柏寅清面无表情,“我答应过你什么吗?我给过你承诺吗?少自作多情了。

    ”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柏寅清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虞微年想破头都想不到原因。

     他神色变得无比难看,看见柏寅清转身要走,他破罐破摔,上前拉住柏寅清的手腕,欲问个清楚。

     温热细腻的触感落在手腕,带来过电般的战栗。

    柏寅清反应很大,他试图甩开虞微年,谁料虞微年双臂直接抱了上来。

     拉拉扯扯间,虞微年飞扑进柏寅清的怀里,带着柏寅清一起摔进草丛。

     天旋地转过后,虞微年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柏寅清身上,臀部恰好坐在柏寅清的腰腹处。

     “嗯……” 虞微年下意识哼了一声,柏寅清却一动也不敢动。

    肢体接触带来强烈的舒适感,又因浅层的触碰,唤醒更深层次的念想。

     隐秘的欲望像被暴晒过后的静湖,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里面装着浓稠的烈油。

    甚至无需用火点燃,只需一些风吹躁动,便会爆发一发不可收拾的化学反应。

     淡漠神情与稠暗视线交织,形成一张较为扭曲的面庞。

    柏寅清的目光落在虞微年的颈侧,从圆润的耳垂到纤薄的后背,虞微年的身形修长而挺拔,因伏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他可以清晰望见纤薄的后背与腰肢。

     自上而下的视角,弧度却很惊人。

    轻薄夏衣贴身包裹,隔着布料都能看清形状,感受到柔软温热,又富有弹性的细腻触感。

     太阳穴猛烈跳动,柏寅清烫得近乎灼痛,浑身都是紧绷的。

     因想要起身的举动,坐在腰腹的位置无法避免产生摩擦。

    虞微年起来得有些费劲,在不小心触碰到一个类似皮带的坚硬触感,动作有了短暂的停顿。

     “我最后说一遍。

    ” 没等虞微年反应过来,就被强行拽着手腕拉起。

    他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幽深的、压抑晦涩复杂情绪的眼。

     柏寅清冰冷警告,“离我远点。

    ” “……” 昏暗不明的角落,灯光闪烁不明,只能隐约看见一双修长的腿,与凌厉的下颌线。

     虞微年一人坐在那儿,身边气压低沉,眉眼隐隐含着愠色,一时间竟无人敢靠近。

     没多久,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高腿长,领口扣子敞开几颗,显得有几分不正经。

     他微微歪头插兜行走,一路散散漫漫,又完全不顾虞微年的低气压,径直坐在虞微年身边。

     “不是说给我接风?怎么摆出这样一张臭脸?”江臣景将手臂搭在虞微年身后的靠背上,身子朝虞微年倾过。

    语气带着几分笑意调侃,“谁又惹我们大少爷生气了?” “别气了,我这次拍戏回来,在拍卖场上拍了瓶酒……” 江臣景说着,递来一瓶红酒。

    但虞微年看了一眼,接过酒瓶,用力将其往地面砸。

     浓郁醇厚的酒香溢开,三百多万拍下的红酒,此刻成为一团垃圾。

     江臣景也不生气,而是调笑着哄:“消气点没?” 杭越喊来服务生,将地面打扫干净,特别是地面是碎片,一点角落都不能放过。

     虞微年却懒得继续待这个场,他站起身,扯了扯领口,烦躁地往外走。

     一群人跟着他换场子。

    褚向易道:“他到底说了什么,能让你这么生气?” 杭越不悦地看了褚向易一眼,褚向易这才意识到他说错了话。

     褚向易不说还好,一说,虞微年就止不住冒火。

    不说情场,就说这辈子,因优越的家境以及财富,从来没人敢跟他这样甩脸子。

     在怒火中,又涌起几分不甘。

     “我说过,柏寅清不是个简单角色。

    ”杭越想了想,道,“还是算了吧?” 杭越虽这么说,但他们比谁都清楚,虞微年从小就喜欢挑战。

    越困难,越能调动虞微年的兴趣。

     这也与他们的成长环境有关。

    他们家境优渥,旁人穷极一生才能得到的东西,于他们而言唾手可得。

    因此,他们的情绪阈值很高,又时常会对这个世界感到无聊。

     越能调动他们情绪的事物,越能让他们买账。

     “算了?” “恋爱对我来说就是游戏,玩游戏闯关是为了什么?”虞微年冷笑,“为了赢。

    ” “他越不好拿下,我越要拿下。

    ” “但我现在真的很不爽。

    他就这么讨厌和我有肢体接触吗?那我不介意让他更讨厌我一些。

    ” 虞微年知道柏寅清家境不错,所以没有从金钱方面入手,而是以攻心为主。

     一开始不是很顺利吗?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怎么都想不通。

     就像游戏,他明明小心翼翼按照攻略前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顺利抵达了下一个小关卡,也得到正反馈。

    没等他高兴多久,前方道路突然被堵死,毫无缘由,毫无预警。

     他无法前进,又不甘后退。

     江臣景了解完来龙去脉,“啊”了一声:“宝贝,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至于生这么大气吗?好了,别气了。

    ” “你现在这么喜欢他,无非是新鲜感,睡一觉后就觉得没意思了。

    ” 虞微年看他:“你有什么办法?” 江臣景低低地笑了声:“搞定男人,无非就那么几件事。

    要不要我帮你弄点药过来?就当给你解气了。

    ” “又或者还有另一种药……我保证,第二天他睡醒后,什么记忆都不会有。

    ” 虞微年是喜欢挑战,但下药这种行为像作弊。

     他在思考。

     这时,杭越出声了:“你想找回面子,很简单。

    大一新生的军训后有个破冰轰趴派对,要不要我帮你操作一下流程?” 虞微年没有拒绝。

     早些年,虞微年的追求过程如同入室抢劫,但近些年收敛不少,特别是这一次,他只是想和柏寅清玩点温和的追法。

    可此刻他的耐心已经见底。

     软的不行,就别怪他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