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战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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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有内应不成?还是衡州出了纰漏? 这般一想,本就猜忌心重的徐山看着手下,看着衡州一众盟军,谁也信不过,看谁都可疑。

     主将如此,顿时惹得部将们互相之间也开始人心惶惶,互相排挤。

     如此惶恐不安,互相猜忌的气氛,难以避免蔓延到每一处,一时间未动一兵一卒,魏博已是军心涣散。

     徐山知晓此战不能再拖,必须速战速决。

    否则这群手下只怕也没心思继续征战—— 当夜,徐山仓促下令,彻夜间,攻城车、云梯纷纷出动,一鼓作气如潮水般涌向城门。

     巨弩轰隆轰隆,一声声暗夜中恍若雷鸣。

     奈何平州自河东拿下,这些时日一直在重修城墙,不过短短半月间,城墙上新修的防御工事层层叠叠,拒马、鹿角等障碍物早早摆齐。

     城下,护城河被加宽加深,河水湍急,成为一道天然的屏障。

    与以往大变模样,四处犹如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想必,里头人早知晓,他们被逼急了一定会无视死伤,强攻硬上。

     又一连两日进攻,魏博军始终无法前进一步。

     这场攻防战,也在这激烈的厮杀中,陷入了僵局。

     徐山一人一马在黑夜掩盖之下,嗜血的眸光死死凝着城墙之上那一袭玄衣,身姿高广修长的男子。

     梁昀似有所觉,幽深的双眸透过层层雾气朝着他看过来,像是隔着数年的时光,气质依旧不改清冷高华。

     他缓缓冲着徐山勾唇而笑。

     明明很温和,却像是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 若是以往,粮草充足,兵强马壮,便是苦守两月也无碍。

     可如今眼见粮草见底,军中连夜攻打更是疲惫不堪,人心惶惶如一盘散沙,若再无胜绩,只怕军心都聚不起来—— 徐山自觉上一场战败,这回是他一雪前耻的时候,如此兴师动众而来,首战就粮草被烧,若是消息穿回魏州一定叫自己那几个弟弟耻笑,更叫父亲失望。

     如今他是明知风险却不见血不肯罢休。

     平州难啃下,他冷声厉道:“留下三万精锐随本将死守平州,务必拿下梁昀首级献给父亲!其余人暗中南下,入攻河东!” 语罢,徐山又看了眼城楼之上,笑道:“我看看他欲如何赶回去支援。

    ” 此计自是妙计。

     盖只因他得到消息,梁、孙两府暗中驻军两万在宁州,只怕如今已经在赶来援助平州的路上,若是继续拖下去自己未必能取胜。

     除此之外,振武亦有河东兵力驻扎。

     如此一来,河东还有几成兵力? 这些年梁氏伤的伤,死的死,剩下一个能撑得起场面的小将却是年幼。

    河东府兵水性极好,有一支水师常年占据河道口。

     听密信中言,梁秉被派去守着河道口。

     河东东与崇山相隔,西北与平宁,衡州接壤。

    有湍急赤河为天然屏障。

     想来……只有绕过水道,自东南而入。

     诸将听闻,自又是朝着徐山一番夸赞。

     “世子果真计谋无双!” …… 是夜,月色朦胧,万籁俱寂。

     谁也不曾想,魏博骑兵竟是趁夜悄无声息,绕过平州,穿越崇山一路南下。

    数日,至山脚下长驱直入,朝着河东府南面反扑而来。

     往日里安宁祥和的安邑城中百姓睡梦中,尚不知晓一场危机悄然间逼近。

     刹那间尘土飞扬,马蹄声、脚步声交织成一片喧嚣。

     数万敌军如乌云般朝着压境,直扑而来。

     魏博牙兵南下,夜间进攻河东安邑城,攻势凌厉,打的河东守将措手不及,一日间竟险些被攻的败下阵来。

     面对魏博骑兵突如其来的进攻,河东守将反应及时,匆匆自蒲坂城,平阳城援军南下。

     可饶是如此,府内重兵早已出城往旁处而去,守将也不过寥寥无几。

     面对神出鬼没的数万魏博牙兵,安邑城苦守不过两日便难守过。

     守将们连忙命城中百姓撤退,一路往北退入河东腹地。

     第三日,面对魏博四万精兵进攻,安邑城的守军虽拼尽全力却因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