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炼制养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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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团团长住处。

     孙柳近期一直忙于事务,因为义父正处在关键时期,她即使办公也总在正堂里。

     听了守门的队长张毅的通报之后,她有些诧异。

     “亲手给我?是个什么人?” 张毅说道:“是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小哥,看着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仆从,实力只在天引境一层。

    ”他的结论是,“应该没有恶意。

    ” 孙柳还是很信任张毅判断的,心念转了几圈后,吩咐道:“把人带到会客堂吧,我在那等他。

    ” 张毅领命而去。

     孙柳抬脚,大步跟着张毅同行。

     · 会客堂。

     碧岑进门,就见到一位身穿皮甲的女子负手而立。

     尽管她实力不同于邬家许多公子小姐那样气息强大,但本身却自有一种威严气度,很是引人注目。

     于是他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询问:“阁下可是溪虎狩猎团少团长,孙柳前辈?” 皮甲女子微微颔首:“听说你来送信,为什么人送的?” 碧岑恭声说道:“公子有言,说前辈一见便知。

    ” 孙柳原以为是有哪个家族的公子哥儿要找人办事,才让仆从带一封密信过来,没想到接过信时,上方并没有符箓封禁,而是直接就能拆开? 然后,孙柳将信笺拿了出来,才刚看了一眼,瞳孔就骤然收缩! 开头正是“姨母”二字。

     孙柳连忙将信展开,快速地浏览下去。

     碧岑眼见这位经验丰富的少团长神情剧变,心里微动——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但他回忆先前少乾公子将信给他时的情景,却没发现什么怪异,自然猜不出来。

    但想必两位主子成竹在胸,他只管听从指令即可。

     孙柳仔仔细细地看完这封信,又唯恐自己看错,翻来覆去地默读了好几遍,心里一时很是酸涩,又颇有几分紧张之感。

     信件其实不长,只说“若是姨母愿意,可自行拟定时间在丰云城里相见”,回信则让碧岑带回即可。

     孙柳深吸一口气,从这声“姨母”中大致能看出外甥更多是善意,但义父身子刚痊愈,还在养着,暂且也不必与他提起。

    否则要是有个万一,义父难免大失所望……还是等见过外甥以后再看吧。

     也不多想,孙柳立刻拿来纸笔,快速写了一封回信,交给碧岑。

     “有劳了。

    ” 碧岑连忙接过,说道:“不敢当。

    我这就告辞,将信带回去了。

    ” 孙柳要留他在狩猎团休息一晚、吃用一顿。

     碧岑却是婉拒,坚持要走。

     孙柳也就不再多言。

     碧岑离开后,有狩猎队的队长过来询问是否有任务,想要争取,都被孙柳赶走。

     “还没说定,若是还有后续,再跟你们说!” 众多狩猎队队长也就悻悻离开了。

     · 自打从山里回来,钟采就收拢心思,开始炼制养魂丹。

     养魂草的数目足足有一千株,看着似乎没有他炼制其他丹药时准备的药材充足,但是以钟采的丹术来说,这些数目应该是足够的。

     不过真正试着炼制的时候,这却是钟采所遇到的、最难的一级丹药。

     此刻丹炉中的药材嗞嗞作响,散发出一股可怕的腥臭味。

     钟采瞬间激发一张极品净尘符,投入丹炉之内,瞬间将所有的气味一扫而空。

     然后他才敢呼吸。

     “这也太难闻了!我也太难了……” 钟采还挺挫败的。

     已经尝试四天了,以往那几种丹药他都能在五天左右的时候搞定,用的还是凡火。

    现在他用的可是木火,效率应该是更高的,反而没能提前学会。

     钟采叹了口气,压下心里那点烦躁。

     也是他太着急了,老想着越快出丹越好,也能让他哥们儿早点服用。

     而且…… 钟采其实有一种感觉——他哥们儿要想重新走上修炼之路,只怕要先让神魂彻底恢复才行。

     虽然那天万清渠说魂髓灵心可以用来重新召唤契合的伴生宝物,但以往的修者在开启秘藏时,神魂可都是完好无损的,他哥们儿负着伤,出岔子了怎么办? 神魂那玩意实在是非常玄妙,钟采召唤祭坛的时候,三魂七魄可谓是一起用劲儿,这让他难免有个推测——那魂髓灵心说不定得正是要进入到魂魄核心之中,与核心结合、孕育新的秘藏之门,才能在门内重新呼唤契合的宝物作为伴生,再开秘藏。

     所以不仅魂髓灵心,即使钟采在祭坛抽出的是其他恢复资质的宝物,方式也应该是大差不差的,都不能贸然使用。

     养魂丹自然就是重中之重了。

     只要神魂“恢复健康”,再图谋恢复资质,也会是事半功倍的。

     · 再试了几次没成功,钟采的玄气耗尽,也就站起身来,准备到院子里散散心再继续。

     因为养魂丹的特殊性,钟采怕影响邬少乾的身子,之前都没让他陪着,而是叫他到院子里待着去。

     邬少乾也不想影响钟采的心态,自然是照做了。

     钟采推开室门,毫无意外的,迎面就是正在制符的邬少乾。

     被赶出修炼室的第一天,邬少乾就将大桌摆在院中,正对着修炼室大门。

     每逢忙活的时候,他都是正面朝向门口,只要钟采走出来,都刚好可以和他面对面。

     这时,邬少乾照旧察觉到钟采的动静,顺手把笔搁在一旁,抬眼就笑:“阿采,现在才出来?还当你肚子不饿呢。

    ” 钟采白眼朝天,没搭理他的调侃,而是走过去,拿起一旁摊开的纸张。

     “你没制符?写写画画什么呢?” 这一看,钟采“嚯”了一声。

     “什么玩意!”他被丑到了。

     平整的纸面上,邬少乾用细笔画出了几个男子的影像,栩栩如生的,好像他们马上就要从纸面扑出来似的。

    但也正是太真了,所以最前面那个神态有多令人作呕,冲击感就有多强。

     邬少乾笑问:“没认出来?” 钟采撇嘴:“认是认出来了,不过你画他们干什么?” ——这几个男子,可不就是之前两人在山里游玩时、跳出来想抢白头蛮鹿的金豹狩猎团成员吗? 把钟采丑到的那个,自然就是怎么看怎么让人厌恶的臧宝满了。

     简直是一瞬间就回想起当时他的丑恶嘴脸。

     钟采随口说了一句后,又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