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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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标记好了追踪记号,这次就真的会因为超过距离追踪不到而失手了! 虽然现在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没来得及通知同伴,只有他一个低级巫师跟过来了,也没时间提前准备什么东西。

    只希望别碰上什么强大的人物。

     宽檐帽男狼狈倚靠在一棵大树上,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挡住他的身形,一柄粗长的扫帚低头耷脑地趴在他背上,状态比快要晕倒的马儿强不了多少。

     “你给我下来!”巫师气急败坏把扫帚扯了下来,“下次能不能记得把软垫穿穿好!否则我迟早在你身上改变性别!” 扫帚委屈巴巴蜷起尾巴,怂怂地扫了扫巫师脚下的树枝。

     “行行行,离我远点吧懒货!”巫师一把拍开扫帚,看向被木墙围起来的区域。

     “就是这个破地方能稳定产出生长药剂?这里有成堆的魔力植物?”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巫师根本不相信这个和粪池一样恶心的地方会产出那样珍贵的东西。

     哦天呐!他捂住口鼻,这里的人居然还在用人力种地!既然能炼制药剂,证明这地方应该有巫师存在的啊?巫师怎么能忍受自己生活在这样肮脏凌乱之处? 无论怎样,都必须进去看看,找到那个炼制药剂的地方,将这里的原材料全部带回去给伯爵大人。

     大人和地精国的战况越来越焦灼了,金币每天和索哈纳沼泽的蚊子一样往里扔,后方补给如果跟不上,前方战事一定会出现意外的。

     从扫帚身下解下绑住的手杖,沿着海浪银边拧开,巫师从里面取出藏着的魔杖,挥动。

     “视野放大。

    ” 魔力如同波纹缓缓荡开,轻覆在巫师的眼睛上。

     他获得了如鹰般锐利的视野,将整个农场的每个角落都尽收眼底。

     他看见那个阴险狡猾的年轻人从马上摔了下来,立刻被聚过来的士兵们扶住,背起来跑向农场中心的一幢红砖房。

     那是整个农场最好的房子,巫师就住在那里? 那些平民士兵对巫师来说和路边的蚂蚁没有区别,唯一需要弄清楚的只有那个能炼制药剂的巫师的实力。

     既然已经找到住所了——宽檐帽男拍了一下扫帚,扫帚一抽一抽地滚到他脚下。

     神秘巫师刚准备开骂,余光忽然瞄到农场一角的某间木头房里冲出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拥有一头黑色长发,身上穿着干净却廉价的粗麻长袍。

    周围簇拥着两三名士兵,士兵对她的态度似乎非同一般…… 等等!神秘巫师瞪大眼睛,那是……抑魔镣铐?! 那个女人才是这里的巫师?! 戴着镣铐的女巫……不会是那家伙吧?之前那位轰动全国的犯罪女巫,多少年来唯一一个被判处三千多年刑期的女巫,那个刚从魔法大学毕业获得实习资格就被投进监狱的菜鸟! 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宽檐帽男笑的差点从树枝上摔下去! “神主保佑!这下根本不需要通知同伴了!我一个人就能将所有的生长药剂带回去!伯爵大人一定会对我的忠心和功劳印象深刻!” 不过在此之前—— 神秘巫师望向农场大门,那里刻印着恢弘的双鹰图案。

    这是贵族才拥有的纹章,代表了这个农场属于某个贵族的领地。

     不过神秘巫师对此表示无所谓,他的大人可是正儿八经的伯爵大人。

    只要他做的干净,不被对方抓到把柄,就绝不会为伯爵大人惹上麻烦。

     “抓到那个女巫,其他人——”巫师从腰包里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金属狼人雕像。

    狼人面目狰狞,尖牙利爪,暗色系的合金上闪耀着冰冷阴森的光芒。

     “——都杀死吧。

    ”巫师邪邪一笑,诵念咒语。

     然而狼人雕像只散发出一瞬的碎芒,之后迅速熄灭。

     “……不行,魔力不够了。

    ”巫师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最终恨恨抓过扫帚,踉跄着趴了上去。

     他必须得好好休息一下,以便回复体力和过度消耗的魔力。

     * 维加从没想过尤安会这么快回来。

     至少提前了整整一天半。

     出了什么意外? 在红砖房外,她看见了被拦住的阿斯提亚。

     “我、我只是想看看哥哥……”女孩眼中原本蓄满泪水,无助又可怜。

    然而当她的视线和被允许进入的女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