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生要强的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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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灵,抱一下就抱一下呗,」 ——「我就当被车撞了^^」 祁粲:“……” 祁粲脸色绷紧,转身大步离开。

     “大少,不继续了吗?” “总裁。

    ” “不用继续打扰她了。

    ”祁粲冷漠地说。

     这是祁大少的生母,在场和她最亲近的人,祁大少发话了,今年的这场扫墓祭拜自然也就结束了。

     但是,沈助理等人的心头美美的。

     真是一次刻骨铭心的纪念! 祁粲面无表情,眼底漆黑,直接就往陵园外走去。

     细雨中的寒风吹拂过他空荡荡的怀里。

     像是缺了点什么。

     祁粲沉默地想,他刚才为什么非常在意抱着她的触感? 为什么? 有必要吗? …一定是被她感动到了。

     毕竟她是真的很认真地在为他母亲奏响哀乐。

     一定是太感动了。

     … 回去的路上,祁大少心情不是很好。

     时听和他一辆车,感受着这男人身上的黑气,往旁边挪了挪。

     ——「刚才果然是演的吧!出了陵园又是冷血无情的大粪车一枚啊~」 祁粲:“……” 他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

     回到庄园,时听就被祁老爷子拉着聊天,白宝元也在一边凑热闹,祖孙一起吃着后厨送来的小甜点,其乐融融。

     项隽舟在一旁笑着陪伴。

    他和祁家虽然没有血缘,但也是从小看着祁粲长大的,感情自然不一样。

    只是这些年一直忙着到处打理衰败的项家,所以一直也没有机会见。

     时听对这个祁粲的小舅没啥印象,但是他和项凝的感情的确很好,从陵园回来之后,他讲了不少祁粲小时候的趣事。

     ——「哈哈哈,真的吗,祁粲竟然不是一出生就长着扑克脸。

    」 ——「真是难以想象小小粪的样子。

    」 祁粲:“……” 祁粲转动椅子,背过身,接过白礼延递来的杯子。

     “大少,心情不佳?” 可以理解,毕竟是刚刚祭拜完生母,对于祁大少这样心思缜密又敏锐的人来说,心情沉重再正常不过。

     “没。

    ”祁大少淡淡喝了口水。

     电音心声都解决了,他有什么心情不佳的。

     祁大少心情很好。

     今天机难得,祁大少平时又很难主动去精神科复诊,于是白医生抓住机会和他沟通,尽职尽责地疏通祁大少潜在的精神问题。

     “那次您来医院检查之后,我其实研读了不少这方面的资料。

    ” 祁粲知道他指的是哪次,但他不愿想起。

     但白医生非常积极:“我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心理学命题。

    我们不是说,如果你总是反复听见或看见,或者注意到什么,那其实的确是你内心的投射……” 祁粲:“…” 祁大少听不得这个。

    只要一想起自我投射,他就会想起那些年他是如何给自己洗脑,把时听那些心声当成是自己的幻听。

     谁知道后来还有这么多离谱的发展!祁粲握着玻璃杯的手微微捏紧。

     “但同时,那不一定是自我的投射,也可能是由于对对方的过于关注,对对方的在意导致——” 祁粲忽然一顿。

     “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啊,比如有些患者就是内心深处察觉到了对方的需求,可能这个人可能需要被保护,可能处于弱势,可能受到了伤害,所以他处于对对方的在意,进而迫切想要解决对方的需求……” 祁粲逐渐面无表情。

     他因为在意对方? 不可能。

     他早就已经不再拥抱科学了。

    呵呵。

     “这种情况的话,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

    ” 祁粲举起杯子,兴致缺缺地半阖着眼睛,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他喝了口水,看了看远处,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睨了他一眼,“什么?” “其实很简单,是顺从内心,”白医生生怕祁大少还会产生类似困扰,多解释了几句,“在不伤及自己伤及对方的情况下——当然我看您的状态也没有这个可能——听到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

    ” “俗话说,堵不如疏,与其抵抗和克制,不如拥抱和理解自己的内心,获得精神上的通达。

    ” “当然,我看您的状态还是很不错的,除了精神不济,情绪起伏波动有些明显,别的没有明显症状……当然最好还是定期来医学进行检查……” 白礼延医者仁心,一说起这些就滔滔不绝。

     祁粲许久没有出声,默然喝完了整杯水,唇角却缓缓浮起一个冰冷笑意。

     是啊。

     这可以是一种策略。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对小哑巴已经产生了感情,但是祁粲自己清晰地知道,他不可能。

     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产生感情,为此跌宕,就已经是反常。

     而如果他更加狂暴地表现出情感呢? 如果他疯狂地对她给予,满足她的一切愿望,把她捧到根本无法想象的高度,到那时—— 不仅时听的心声会被他全部抚平,而且……那暗处窥伺的人会怎样猜测? 当然是觉得他中毒已深,精神崩坏了。

     觉得他脑神经被污染,情绪不受控了。

     祁粲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