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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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的微翘:“你在干什么?” 屠鹭把处理过的白面抹在脸上:“没看出来吗?我在化妆。

    ” 这点白面是她为隔壁大娘喂了十天猪才得到的小小一捧,撒进锅里水都不会变颜色,却是她的珍惜得不得了的宝贝。

    经过发酵、晾晒等工序,就是最早的敷面粉。

     桌旁还有最早的口红——红纸。

     早上干完了活,趁着妹妹睡着家里人去城里卖菜,她就把粉拿出来细细地敷在脸上,抿了一下红纸,又用锅底灰描了一下眉。

     好久没化妆,她自我感觉良好,只是她忘了她现在面黄肌瘦,皮肤经过风吹日晒还不光滑,如今抹上□□唇上染红,不像是精心打扮的小姑娘,倒像是隔壁国家的歌舞伎。

     萧靳言虽然不了解小姑娘的这些小心思,但他是知道什么是化妆的,最起码在他早逝的母亲脸上看到过——反正绝对不是她这样。

     “很怪吗?” 屠鹭照了照镜子,嘟了嘟自己猩红的嘴巴。

    他没说话转身去抱毛毛。

     屠鹭皱了眉头看了半晌,模糊的镜面里,歌舞伎被扭曲反倒像是个小丑。

    她一笑:“算了,我自己开心就好。

    ” 说完,顶着这张脸出去喂猪,两只猪儿子嗅了嗅她,不愿吃食。

    屠鹭恼怒,把泔水收了回来:“你们还敢嫌弃我!你们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里吗?我都这么苦了我自己就不能有追求了?我就不能臭美了?!” 说完,她一转头就看到萧靳言抱着浑身是泥的毛毛站在隔壁看着她。

     毛毛蹭了他一身的污泥,白色的衬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有他的脸,一如往常的冷淡、整洁。

    与这个村子格格不入。

     屠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更加恼怒:“看什么看!以后看住你的狗儿子,不要偷吃我们家的猪食!” 萧靳言垂下眼睫,抱着毛毛转身进了屋内。

     “等一下。

    ”她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明天就是镇上的集市,刘大财和他媳妇都会去。

    他们肯定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到时候……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 说着,她把自己存了好久的零花钱——五角钱扔给他。

    勉强够打一个公共电话了。

     萧靳言接住,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跑不掉别供出我。

    ”屠鹭转身进屋,打了一盆水把自己的脸洗干净。

    然后没事人一样地喂猪。

    一回头,隔壁早就没了那个王八蛋的身影。

     系统惊呆了:【你竟然告诉他逃出去的方法……宿主,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难道你不想重生了吗?】 屠鹭冷笑:“在这里我说了算,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再说话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系统第一次意识到屠鹭的厉害,自闭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萧靳言抱着毛毛和一大包叮叮咣咣的东西就和刘大财夫妇进了城。

     直到中午,村民都回来,这三个人的身影还没有出现。

    屠鹭以为萧靳言成功逃脱,心里不由得松了松。

     只是刚把猪圈的门打开,一只黑毛动物就蹿了进去。

    看着宛如一家三口的两猪一狗,她内心一动。

    猛地回头,那个高挑的少年就站在她身后。

     他的额上带了一点汗,衬衫也皱了很多。

    看见她,伸出手。

     修长的五指张开,一只汗津津的口红静静地躺在那里。

     屠鹭惊了,赶紧把他拉到一边:“你怎么没走?” 萧靳言道:“我打了电话。

    我爸说三天后就有人来接我。

    ” 屠鹭松了一口气,这样做是最稳妥的方法。

    既不会打草惊蛇也不会因为乱走而出危险。

     他又伸了伸手,她内心一动,试探地问:“给我的?” 他把口红放在她的手心里,还是一如往常一样转身就走。

    屠鹭不自禁上前几步: “喂!你哪里来的钱?” 萧靳言道:“把捞来的鱼放进酒瓶里,卖给城里的孩子。

    ” 原来那一路叮叮咣咣的声音是这么来的。

    屠鹭看着手心里的口红,仿佛听到那悦耳的声音从远到近,流到她心里。

     回忆抽离,屠鹭的嘴角似乎还残存那管口红劣质而又持久的香味,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温暖带着潮湿让她回神。

     她吃了一口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