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奇害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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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林湛,他有伤在身,脸色已经苍白的不能看了。

     谢眠倒还好,完全看不出疲倦之意,他还自请去找安顿之处。

     江怀玉本想自己去找,见有人去找住所,忽然不想动了,自发当起咸鱼。

     富蕴县地方不大,好的地方基本被其他离得近、赶来得早的宗派占领,基本只剩一些住宿环境差一点,或者更偏一点的地方。

     直到快天黑,才找到个勉强能住的地方。

     一群弟子精神萎萎的自发分了房去休顿,江怀玉挑了间离林湛比较远的地方继续当咸鱼。

    房内有些破旧,江怀玉一摸凳子还有灰尘。

     长明殿先前被魏延和李络玠还有自己搞得乱七八糟时,就是江怀玉自己清理的。

     但这个房间……江咸鱼实在不敢恭维,脏的都下不了手去清理,拧着眉头站在房间里,江怀玉考虑去客栈外站一宿。

     站一宿是不可能站一宿的,江怀玉刚踏出房门,忽然想着原文里好像提过什么洁尘术。

    顾名思义就是洁尘的。

     江怀玉又扭头倒了回去,运转灵力,想凭身体本能掐出这个灵咒。

    他连各种打斗的灵咒法术都能凭身体本能使出来,小小一个洁尘术,应当没什么问题。

     夜深人静,到处都陷入一片寂静。

     江怀玉拿着夜明珠照亮,一脸麻木的站在被他搞得乱七八糟,像是遭遇了抢劫,还被抢劫放了把火的房间里。

     小小一个洁尘术,居然怎么使都使不出来,每次不是这样灵咒就是那样灵咒。

    江怀玉已经把这些灵咒都记完了,还是没有洁尘术。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江怀玉揣着夜明珠,一脸严肃的盯着房间点了点,头也不回得离开房间。

     他要去客栈凉一晚上。

    不,具体来说,是两晚上。

     …… 房间昏暗,谢眠点燃灯,正准备整理房间。

    灯火摇曳间,谢眠余光却扫到房间阴暗角落里站着一个人。

     这人正拿着一把大刀。

     谢眠像是没看到,移开目光。

    那人在角落里蹲了片刻,朝谢眠举刀冲来,直劈谢眠脸。

     谢眠一动不动立在原地,任人砍。

     即将劈到他面前时,人影忽然发现刀动不了了,谢眠抬起手食指与中指夹住刀刃,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向上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轻轻喊道:“魏延?魏前辈?” 声音轻柔像是毒蛇在吐信子。

     魏延惊出出一身冷汗,怨恨的盯着谢眠,“都怪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尊者踢出门,你个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他被赶出玄魏宗后,仗着金丹修为加入一个比较大的散修队伍,跟着进入富蕴县。

     刚一进入富蕴县,魏延就看到玄魏宗一行人,跟着玄魏宗一行人,魏延轻轻松松找到谢眠。

     心里记恨谢眠,魏延趁机溜入谢眠房间。

     谢眠看向窗户,窗户那里有个脚印,他收起目光,弯起嘴角,“怪我,这难道不怪尊者吗?你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他竟然都不顾及,就这样把你赶出来了。

    你不觉得他太无情?” 魏延目光沉了沉。

     谢眠的声音仿佛魔音一样在耳边环绕。

     “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他现在回报你的就是把你赶出宗门。

    我要是你,我绝对要报复他。

    让他也不好过。

    ” 魏延目光更沉,他捏着刀柄喃喃自语,凶恶的神情浮到脸上。

     “都是江怀玉,我服侍了他那么久,他居然一点情意都不会这样把我赶的出来,他以为他是谁。

    ” “没错,绝对让他好过。

    ” “对,我要杀了他。

    ” 谢眠半张脸隐在阴影中,他看着魏延的目光极其温柔,温柔的让人觉得恐怖。

     魏延放下刀,转身想跳出窗户去找江怀玉算账,然而下一秒,他随即又朝谢眠扑来,大刀之至朝谢眠砍来。

     “想借此逃过死亡,你在做梦,我先杀了你,再去杀江怀玉,你们一个人也跑不了。

    ” 谢眠温柔的笑意消失,他目光冷冽下来。

     墙壁上闪过一道冷光,随即温热的鲜血漂溅在墙壁上。

     “咕咚咚一一” 一颗圆润的脑袋撞到墙上,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在地上滚了两圈后,滚出一圈血迹后,停靠在谢眠脚边。

     谢眠蹲下身,手指擦过地上的血迹,他擦的非常的慢,当擦到那颗头颅时,他缓缓提起那颗头颅,跟魏延睁大的眼睛对视。

     魏延虽然头落了下去,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头落了下去,他只是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并且突然被提了起来。

     于是咒咒骂骂的叫嚣:“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有你好看的。

    ” 谢眠笑道:“那我好怕呀。

    ” 魏延得意哼了一声,“你怕已经晚了。

    ”但是随即他感觉到一股无法自己的疼痛。

     这股疼痛从脖子直往上飙升,痛得魏延面孔扭曲,他意识到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另一边,而刀还牢牢握在手上。

     魏延吓的都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是痛还是惊恐,亦或是其他对死亡的恐慌。

     谢眠的笑容在房间温热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温柔,他把魏延的头往地上狠狠按,语气忽然温和,像是在跟熟悉的人道家常。

     他说,“其实如果你刚才够聪明就应该走,而不是回头。

    ” “如果你再聪明一点,你就不应该跟踪我,企图来杀我,不是吗?”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