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能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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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昭虽然不明白许添谊为何突然疏远自己,但他知道问题很严重,两人已经一周没有讲话。

     他有时候对自己感到焦急。

    因为他总是不那么明白许添谊为什么会生气。

    这像一道参考答案只写“略”的语文题。

    有的略是因为太简单,有的略是因为没有标准答案。

     可大概许添谊生气的原因一定有答案,只是解题困难,标准答案很难找,于是贺之昭堕落成为了差生。

     “签证都办下来了。

    ”姜连清辞了职,在家边整理行李,边分出要送给亲眷的东西,“你还不和小谊说这件事吗?” 贺之昭摇头:“他知道了会情绪激动的。

    ”虽然隐瞒也只是一时性的,总有要水落石出的一天。

     但情绪激动就意味可能会发生像上次在学校过度通气那样恐怖的事情。

    他不希望再看到许添谊发生那样的危险。

     “……”姜连清噎了噎,道,“你自己要把握好,别到时候不告而别,那是不对的,知道吗?” 这两日那个叫Jonny的外国男人先回了加拿大,准备他们结婚、定居的事宜。

    两人暂时断了联系。

     姜连清初次见到他,也觉得他有些太轻浮,总是笑眯眯的。

    可是后来又爱上他,只因他看她,是看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单亲妈妈。

     贺之昭点头,看着自己的房间,心情很灰暗。

    加拿大地处北美洲,上头是北冰洋,下头是美国,两旁是大西洋和太平洋。

    他要去的城市叫温哥华,十分宜居,据说秋天的枫叶很漂亮。

    他已经都了解清楚了。

     虽然得去过一种完全崭新的生活,虽然妈妈要和那个外国人结婚了,但这都无关紧要。

    只是出国意味着他就要和许添谊说再见了,两个人不能再做朋友了。

     而如今许添谊的疏远更是让人陷入迷局。

     贺之昭更习惯用逻辑推论事情,他能算清楚应用题,能明白为什么天花板常传来弹珠的声音,但并不擅长解决情感问题。

     只是许添谊的情绪常常浮于表面,害怕贺之昭读不懂一样,让他得以总结出些不成文的规律。

    他知道,小谊语气激烈,脸鼓着就是生气。

     但这次并不一样。

     他斟酌着说:“小谊好像生气了。

    ” “怎么会呢?”姜连清问。

     “小谊那天感冒发烧了,放学我去看他,想用手摸一下他的额头。

    但小谊把我的手打掉了。

    ”贺之昭回忆,“第二天开始,他来学校就再也没和我说过话。

    我可能不该做这个动作。

    ” 姜连清表情复杂了一瞬,是真不知道说什么。

     她反问:“小谊怎么可能因为你摸他额头就生气呢?” “可能因为我没洗手,这样细菌很多,不太卫生。

    ”贺之昭想了想,说,“我去道歉吧,不然他一直不理我,上学也没什么意思。

    ”许添谊的冷落让他像被风干的冷餐面包,什么都索然无味。

     姜连清再清楚不过,许添谊是个敏感多疑但心地善良的小孩,然后遇上贺之昭这种木头木脑的,简直是场灾难。

     她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正确与否,但至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