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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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阳王云徽,还活着吗?看他逃没逃。

    赶紧去找找。

    让他立刻来见朕。

    ” 等云徽到来的工夫,云郁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福见他有些着凉,赶紧拿了个暖手炉给他抱,又哄他穿上衣服。

    云郁信也不写了,焦急地在殿内走动着,等黄瑾的消息。

    阿福看他这样没日没夜煎熬苦,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这都第四天了吧,加起来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铁打的身体都要熬垮了。

    阿福也只能看着干着急。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那城阳王云徽,竟然真的叫过来了。

    朝中姓云的诸王,十个有九个都死在河阴,被贺兰逢春给杀了。

    亏得这云徽还在,竟没逃走。

     然而也已经吓破胆子了,见了云郁就跪在地上,扯着皇帝衣服袖子汪汪的一顿哭,哭的那叫一个山崩地裂,涕泗横流。

    一会祖宗的基业没有了,一会命没有了,一会要追随高祖到地下去,一会又求陛下保护。

    哭完了太后和云钊,又抹眼泪,大骂贺兰逢春,要去跟贺兰逢春拼命。

     云郁打心里其实是有点瞧不起这人的。

    这城阳王云徽,是个胆小怕事,却又心胸狭窄的人。

    他跟广阳王云渊有深仇,而云郁又一直跟云渊交好,所以向来不太爱搭理他。

     而今是没办法,实在是找不到人了。

     云微人品他虽瞧不上,但这人做事还是挺雷厉风行。

    他又是宗室的人。

     云郁而今最需要的是宗室的支持。

     虽然宗室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这么几只猫猫狗狗。

     云郁想用云徽去抓萧赞,然而这云徽一直装疯,跪在地上哭,哭什么呢?哭广阳王云渊的事,一把鼻涕一把泪:“天下人都说我小肚鸡肠,说是臣在太后面前进的谗言,陷害广阳王。

    广阳王是国之栋梁,是我大魏国的飞将军李广。

    广阳王死了,他们说是我毁了大魏的长城,才使得六镇叛乱愈演愈烈。

    陛下心里也因此看不起臣。

    臣发誓,臣跟广阳王,虽有些私仇。

    可这是他有过在先,臣与他是堂兄弟,他竟然无耻,染指拙荆,与弟妇私通。

    拙荆乃是城阳王妃,如何丢得起这个颜面。

    这不是给臣,是在给宗室的脸上抹黑。

    臣虽恨他,巴不得他死,却也没有陷害之说。

    是他自己行不端立不正,最后也是死在葛荣那贼子手里。

    臣实在是冤枉。

    ” 一行说,一行眼泪把袖子都哭湿了。

     云郁这会,哪有心思听他这些狗扯羊皮的□□事,只能努力地假装微笑,搀扶着他安慰道:“朕虽同广阳王有些知交,却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城阳王妃的事,的确是广阳王对不住你,他有错在先。

    是你受了委屈。

    这事情也过去好些年,广阳王也早已死了,何必再提出来惹泪。

    ” 云徽哭:“臣那王妃,跟臣成婚多年,举案齐眉,琴瑟和谐,没红过一次脸,没拌过一句嘴。

    都因云渊那厮,害臣夫妻反目,臣这心里一想起就夜夜睡不着,一想起,这眼泪就停不下。

    ” “臣今年本打算续弦,哪晓得贺兰逢春突然进京。

    朝廷发生这样的事。

    ” “朝廷虽遭大劫,也不能不体恤大臣的难处。

    何况而今正是用人之际。

    ” 云郁耐心将他搀扶起:“城阳王既有续弦之意,不知可有中意的女子?” 云徽有些难为情,说:“若是旁的人,臣自己便去提亲去了,不敢烦劳陛下。

    只是臣看中的这女子,是陛下的亲舅舅李延寔的女儿。

    陛下的表妹。

    ” 云郁愣了下:“表妹?” 云徽乖觉道:“李延寔尚待字闺中的女儿就那一个。

    臣想请陛下替臣做个媒。

    ” 云郁笑容都僵硬了。